花",铝壳仍残留礼堂灯光的温度。
雪片落在肩头,瞬间化水,渗进布料,却浇不灭胸腔里那团火
它越烧越旺,越烧越远,要一路烧回半山,烧向更辽阔的山脊。
车队驶过省城大桥,桥灯在雾里一明一灭,像给黑夜点上的省略号
故事,才刚开始。
雪停了,月亮挂在石灰窑断口,像被谁咬了一口的银饼。
我走出车厢,仰头呼出一口白雾,雾升上去,和炉烟混在一起,分不清是雪还是火。
炉膛里,余烬仍在呼吸,偶尔"叮"一声,是铁在收缩,也是心脏在归位。
我深吸一口气,铁锈味混着雪气,呛得肺发疼,却让我异常踏实。
"回炉。"我说,声音沙哑,却带着我自己都没察觉的雀跃,"去迎接下一局。"
第十六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