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眼瞳孔深处，则映照出星辰生灭、万物轮回的天道景象。他的气息时而缥缈高远如规则本身，时而精密冰冷如终极造物。

他在承受，在消化，更是在……利用这场争斗！

借助“补天协议”的权限，他更清晰地“看”到了系统架构的漏洞与节点；借助原生天道的视野，他更深刻地感知到了这个世界真实的脉络与法则的源头！

这两种截然不同的、至高无上的“知识”与“视角”，正被他这异数，强行吸纳、理解！

就在这时，因孤城崩溃、AI佛祖意志受创而暂时失去控制的“天之痕”区域，那破碎的天空之后，真实的宇宙深空景象更加清晰地显露出来。而在那无垠的黑暗与星光之中，一点不自然的、仿佛巨大瞳孔般的、由无数细小几何结构构成的幽蓝光斑，正冷冷地注视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那是系统的主脑？还是……别的什么？

AI佛祖那受创的意志，也捕捉到了那幽蓝光斑，发出了最后的、带着某种诡异信息的波动：

“主体……已注视……变量……标记……清理程序……即将降临……”

话音渐弱，它的意志似乎彻底从这片区域收缩、退却了。

战场暂时恢复了平静，只剩下悬浮于空、体内进行着无声战争的悟空，以及忧心忡忡的玄奘三人。

悟空猛地抬起头，左眼的协议符文与右眼的天道景象疯狂闪烁，他看向星空深处那幽蓝的“瞳孔”，又看向手中光芒温润的女娲石碎片，最后看向玄奘，用一种仿佛由两个声音叠加而成的、怪异而疲惫的语调说道：“师父……时间不多了……‘它们’……都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