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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看着李冶那在暮色中越显得清丽绝俗、又带着一丝当家主母威严的侧影,我心中暗下决心:今晚,无论如何,不能再喝醉了!
至少,得保持清醒地……回自己该回的院子吧?嗯,看来得找个机会跟季兰“商量”
一下,那十人大床……能不能换个稍微正常点的尺寸?
就在这时,李冶似乎感应到我的目光,抬起头,金眸穿越暮色,精准地捕捉到了我。
她唇角微扬,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然后用口型无声地说道:
“醉——猫——”
我:“……”
得,这茬是过不去了。
婚后的日子,可谓是蜜里调油,却也让我切实体会到了什么叫“温柔乡是英雄冢”
。
连续几天,我都没能真正“清醒”
地睡过一个整觉。
那张季兰特意吩咐阿东打造的、足够容纳十人酣睡的巨型拔步床,确实解决了我们四人同寝的“物理”
空间问题,但精神上的“疲惫”
与“甜蜜的负担”
,却是实实在在的。
这日傍晚,我正陪着李冶在花园里散步,看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心中满是即将为人父的奇异感觉,杜若和月娥在一旁说着悄悄话,不时传来轻笑声。
夕阳给庭院镀上一层金边,一切都显得宁静而美好。
然而,这份宁静很快就被打破了。
“臭小子!
出来陪为师喝酒!
朱放和阿史德那俩憨货都等你多时了,可不能光顾着沉迷温柔乡,忘了我们这些老友啊!”
师父李白那极具穿透力的大嗓门从前厅传来,洪亮得震得屋檐下的风铃都仿佛叮当作响,论起咋呼程度,与朱放真是异曲同工,不愧是好酒友。
李冶闻言,金眸瞥了我一眼,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得,‘醒酒汤储备’看来又得增加了。”
经过几天的“磨合”
,杜若早已习惯了李冶这种调侃的风格,闻言只是抿唇轻笑,不再像最初那般动不动就脸红。
月娥更是眨巴着大眼睛,一脸“又有热闹看了”
的兴奋,小女孩的天真调皮本性暴露无遗。
我无奈地揉了揉额角,预感今晚恐怕又是在劫难逃。
“夫人有命,朋友有约,为夫去去就回……尽量保持清醒。”
我试图给自己留点余地。
李冶挥挥手,一副“你快去吧别在这儿碍眼”
的表情:“快去快去,记得别又抱着柱子喊兄弟就行。”
这话引得杜若和月娥都忍不住笑出声来,显然我前几日的某次醉酒壮举已被她们当成了经典笑谈。
怀着一种“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的悲壮心情,我来到了前厅。
好家伙,场面那叫一个热闹!
酒菜早已摆开,香气四溢。
朱放正勾着阿史德的脖子,非要教他划拳,阿史德那壮硕的身躯被他摇得晃来晃去,一脸憨厚又无奈的笑容。
陆羽则正襟危坐,眉头微蹙,似乎在研究酒杯的釉色,与旁边闹腾的两人形成鲜明对比。
释然和尚双手合十,默念经文,但眼神时不时瞟向那坛开了封的兰香酒,喉结微动。
刘长卿则含笑看着众人,自斟自饮,颇有点文人雅士的范儿。
“子游!
你可算来了!
就等你了!”
朱放眼尖,看到我立刻嚷嚷起来,“快快快,自罚三杯!
让我们好等!”
李白坐在主位,拎着酒坛子给我满上,笑道:“来来来,徒弟,今日不醉不归!
庆祝你娶得三位美娇娘,人生得意须尽欢!”
我知道躲不过,只好硬着头皮连干三杯。
烈酒入喉,一股热气从丹田升起,原本还有的一丝矜持瞬间被冲散了不少。
“好!
爽快!”
阿史德用他蒲扇般的大手拍着我的后背,差点把我刚喝下去的酒拍出来,“李兄弟,你这酒,够劲!
比我们那儿的马奶酒还带劲!”
释然和尚终于忍不住,宣了声佛号:“阿弥陀佛!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李大夫,贫僧也……讨一杯尝尝?”
那小心翼翼又充满渴望的样子,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刘长卿举杯道:“子游兄,新婚燕尔,羡煞旁人。
刘某敬你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