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忠说的是常识,刚才的战斗虽然短暂可却异常激烈,自己根本就是超常发挥,倘若真的是易容术,那早就失效了。
再次摸了摸自己的脸,确认了样貌没有发生丝毫变化,杀手绝望了。
“梅雨,你居然坑我。”
杀手歇斯底里的咆哮着,尽管这些丝毫起不到任何效果。
“梅雨?”
雷牧之眉头一皱,随即长叹一声摇了摇头。
雷牧之早就猜到施术者的身份了,变形术是高阶魔法,只有魔导士才能施展。而大武目前明面上只有一位魔导士,那就是梅雨。
“你是何不凡吧?”
杀手已经无力的仰躺在地上,眼神空洞的点了点头。
“那么,你为什么要来杀我呢?是秦楠辉派你来的吧。”
“是。”
雷牧之蹲下身子,淡淡的看着何不凡。
“我不是很明白,授意你擅调禁军的是他,出了事弃你不顾的也是他,为何你还要听他的摆布?从道理上来说,你不是应该更恨他才对吗?”
“因为你是好人,好人有底线。而秦南辉不是,他没有。”
雷牧之又是一声叹息,显然这个答案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用什么威胁你的?家族还是至亲?”
“家族?”
何不凡呵呵一笑。
“我巴不得他们都死光了才好。我傍上秦楠辉,坐上禁军副统领职位的时候,全家族的人都来巴结我,就连我那个当家主的父亲也是如此。可我刚失势,他们担心有可能出现的报复,就急着一脚将我踢出家族,只是因为一个有可能,他们就忘了曾经从我这里得到过多少的好处。我诅咒他们不得好死!”
发泄了一番,何不凡叹了口气,有气无力的瘫在地上。
“是儿子,我唯一的儿子。我的那位子爵夫人不能生育,所以我在外面豢养了几个情人,其中一个给我生了个儿子,这是个秘密,我没对任何人说过。可是秦楠辉不知怎么知道的,他用我儿子威胁我。如果我不杀你,他就杀我儿子。”
雷云向前推了几下轮椅,靠近何不凡低声说了一个地址。
何不凡大惊,双眼死死的盯着雷云。
“你...你...你怎么知道?”
雷云苦笑一声:“今早五点左右,那里发生了一场火灾,一名女子和一名儿童死在大火中。春节期间是火灾高峰期,所以这件事并没有掀起多大的风浪。”
“你,你们杀了我的儿子?”
雷云摇了摇头,叹息道:“我们有什么理由杀他们?不管你信不信,我们事先根本就不知道你有私生子这件事。在来这里的路上,侍卫汇报说城中失火,怀疑是人为。起先我并没有和你联想在一起,直到你说起私生子的事,我才有一点猜测,试着和你说起地址,结果......”
何不凡轻轻低语,眼角留下绝望的泪水。
“从时间上看,那个时候应该是你已经尾随我们出城之后吧?”
“是。”
何不凡点了点头。
“我昨晚在那里过的夜,今早跟着你们的车队一起出的城,本意是看路上有没有机会,结果就一路跟到了这里。我知道这一趟不太可能活着回去,我以为可以换儿子一条活路,没想到......”
此时的何不凡全身充斥着死气,他已经没有任何活下去的欲望了。
“秦楠辉,我太了解他了,他确实干的出来这种事,我还是太天真、太可笑了。也是,本就是一枚弃子,何必还要留下后患呢。”
雷牧之看着几乎崩溃的何不凡,眼中既有悲悯又有不忍。
“有什么想说的么?”
“没了,我都这般下场了,还说什么。”
何不凡艰难起身,盘坐在雷牧之身前。
“雷相,咱们敌对了数年,自然全是仇恨,毫无交情可言。只是如今,何某想求雷相您一件事,还望雷相成全。”
雷牧之点了点头,叹息道:“你所求我明白,你要知道,你我虽是政敌,却也并非全是仇恨,今日你可随意离去的。”
何不凡微微一笑,朝雷牧之拱了拱手。
“都到了今日局面,雷相居然还肯放过我,雷相之大度,何不凡佩服。此前何某一直与雷相作对,真如小丑一般,对不起了。”
说罢,何不凡叹了口气,抬头看向天空。
“雷相好意,何某心领。只是,我之所请,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