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统治心存不满或有疑虑的印度、马来籍士兵,士气受到了严重动摇。城内开始出现小规模的逃亡和消极抵抗事件。
与此同时,柏凌锐也通过被俘的英军高级军官,向新加坡总督阿瑟·杨格爵士发出了措辞强硬的劝降书,给予其二十四小时考虑时间,承诺若无条件投降,可保障其本人及下属军官的人身安全与基本尊严;若负隅顽抗,城破之后,必将严惩首要抵抗分子。
然而,杨格爵士拒绝了投降。他仍然心存侥幸,指望能依靠坚固的堡垒工事和储存的物资拖延时间,等待虚无缥缈的援军,或者期望雨季的到来能阻碍帝国军的进攻。
二月二十四日,二十四小时期限一到,见英军毫无投降迹象,柏凌锐不再犹豫,下达了总攻的命令。
清晨,帝国军集中了所有能够调动的火炮,从陆地到海上,对新加坡市区及周边残余堡垒进行了开战以来最为猛烈的火力准备。炮弹如同冰雹般砸向英军阵地,整个岛屿都在炮火下颤抖。浓烟和火光遮天蔽日,昔日的繁华都市,如今已成人间炼狱。
炮火准备结束后,帝国军步兵从多个方向发起了排山倒海般的总攻。
在市区西北方向,蔡锷指挥第四师主力,向英军重点设防的福康宁堡垒群发起猛攻。这里地势较高,工事坚固,是拱卫总督府的最后屏障。战斗异常惨烈,帝国军士兵在炮火和少量投入战斗的“铁牛”式轻型坦克(兵工厂最新实验产品)的掩护下,逐壕逐垒地与英军争夺。手榴弹、炸药包、火焰喷射器成了攻克地堡和机枪巢的利器。经过一整天的血战,至日落时分,赤龙旗终于插上了福康宁堡垒的主堡。
在市区东部,蒋百里的第七师同样进展迅速,突破了英军在芽笼等地设置的防线,向市中心推进。
海军的浅水炮舰甚至冒险驶入岌巴港和新加坡河河道,用直瞄火力为沿河进攻的步兵提供支援。
总攻开始后不到三十六小时,帝国军已从多处突入市中心,与英军展开了残酷的巷战。但此时的英军,指挥体系已然混乱,士气濒临崩溃,抵抗虽然零星而顽强,却已无法扭转大局。
二月二十五日下午,第四师先头部队终于兵临新加坡总督府。总督府外围的守军进行了最后的抵抗,但在帝国军绝对优势兵力的猛攻下,很快土崩瓦解。
下午三时许,第四师师帅蔡锷在一群精锐士兵的护卫下,率先冲入了新加坡总督府。大厅内,一片狼藉,文件散落一地,象征着大英帝国荣耀的旗帜被随意丢弃在角落。
不久,面色惨白、精神萎顿的新加坡总督阿瑟·杨格爵士,在几名高级文官和军官的陪同下,从内室走了出来。他看着眼前这些身披硝烟、眼神锐利的中国军人,以及他们身后那面鲜艳的赤龙旗,终于彻底放弃了抵抗的念头。
“我,大英帝国新加坡总督,阿瑟·杨格,”他用干涩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屈辱感,对蔡锷说道,“代表新加坡守军,向中华帝国军队……无条件投降。”
蔡锷神色冷峻,微微点头:“我,中华帝国陆军第四师师帅蔡锷,接受你的投降。”
他随即下令收缴总督府内所有人员的武器,并严密看管所有投降人员。同时,命人迅速将捷报传回后方指挥部。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开。仍在负隅顽抗的英军据点,在得知总督投降的消息后,也陆续放下了武器。至二月二十六日清晨,新加坡岛上最后一声枪响归于沉寂。
标志着大英帝国在远东百年殖民统治象征的狮城,正式易主。
靖王柏凌锐在众将簇拥下,于二月二十六日正午,举行了隆重的入城仪式。他亲自在总督府前的广场上,主持了升旗典礼。在万千帝国将士和部分胆大出来观望的华侨、土着居民注视下,鲜艳的赤龙旗在《帝国荣耀进行曲》的雄壮乐曲中,冉冉升起,取代了那面曾经不可一世的米字旗。
“自即日起,新加坡更名为星洲,划归帝国直接管辖。”柏凌锐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遍了广场,也通过电波,传向了新京,传向了世界。
他随即宣布了一系列安民措施:严厉惩治趁乱劫掠者,维持社会秩序;开仓赈济因战火流离失所的平民;宣布帝国将在此建立有效统治,推行仁政。
与此同时,在星洲战役中重伤的吴禄贞师帅,虽经全力抢救,终因伤势过重,并发感染,于二月二十八日凌晨,在星洲野战医院不幸壮烈殉国。消息传出,全军悲恸。靖王柏凌锐亲自为其主持追悼仪式,并飞马奏报新京,为其请功请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