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八九、八九零:伺候洪都县侯上路(2 / 5)

臣,耿松甫,拜见陛下。”

    “快快免礼。”陈墨起身,从书桌后绕过来到耿松甫的身前,做了一个虚扶的手势,笑道:“耿爱卿,你可算是上朝了,朕可不能没有你啊,你可知这几天,朕多盼着爱卿你能进宫替朕分忧啊。”

    说着,陈墨看了眼准备退下的贾印,道:“来人,给耿阁老赐座。”

    贾印应了一声,忙搬来一张太师椅让耿松甫就座。

    “谢陛下。”耿松甫拱手,但并没有立即落座下来,而是先说了自己告假不来上朝的原因,最后更是向陈墨请罪:“陛下,臣有罪。”

    陈墨一愣,心里有了猜测,笑了笑:“爱卿何罪之有啊?”

    “臣教导无方,没有约束自己的夫人,让臣妻之兄长,打着臣的名号,结党营私,欺上瞒下,请陛下治臣的罪责。”耿松甫躬身道。

    陈墨明眸看向一脸诚恳认真的老者,容色微顿,沉吟了一会后,轻笑道:“朕当爱卿要说何事。”

    陈墨摇了摇头:“这事,朕早就知道了,也知道此事与爱卿无关,爱卿无须自责。

    况且爱卿当时作为百官之首,也是要用人的,就算无人从中阻止,也有人巴结依附爱卿,此乃人之常情。”

    对于这种私党,陈墨刚开始,是想过要治理的。

    但仔细想想了后,发现这种事根本就杜绝不了。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江湖。

    就像有利益,就会有团伙。

    他要做的,也是所有君主必须会的,那就是平衡,让他们之间良性竞争,而不是彻底的打压。

    因为人心复杂的,因为你也不知道,重新扶植起来的人,就一定比之前的人做的更好。

    人都是有私情的,没有一丝私欲的,那是圣人。

    而圣人,千百年难出一个。

    耿松甫摇头,恭声道:“他们都是臣身边的人,若是臣能早早察觉,也不会出现结党营私这种事。臣,有失察之罪,还请陛下治罪。”

    陈墨:“……”

    他这人挺有意思的,自己都不追究他了,他倒是赶着送上来。

    陈墨笑道:“爱卿乃大魏之功臣、重臣,朕岂忍治罪爱卿。况且,朕只是废除中书省和丞相,将爱卿调至刚建立的内阁当大学士,外面人就说朕薄情寡恩,若是朕再治罪爱卿,朕都不知道外面的人该如何议论朕了。

    爱卿也不想让朕陷入不仁不义之地吧。”

    “陛下……”耿松甫有些哽咽了,知道陛下是在为他脱罪,最终,万千言语只归为了一句话:“谢陛下。”

    说来,耿松甫之所以能做到这一步。

    是因为他年纪大了,加之无牵无挂,他极为在意自己的一身清白。

    若任由“耿党”这样发展下去,他的下场,怕是最终也好不到哪去,甚至那丹书铁券都保不了自己。

    当然,他也不是圣人。

    若是南华怀了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