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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隐、姜叙凑近一看,脸色瞬间变了,姜隐指着信纸,声音都有些发颤:“这…… 这是真的?怎么会这样?这信是如何得来的?”
姜岐把刚才 “见黑影、寻得密信” 的过程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姜隐立刻摇头,语气带着几分警惕:“此事怕是有诈!大半夜的传信,还偏偏掉在您的庭院里,未免太过巧合!靖安侯在凉州推行仁政,百姓对他赞誉有加,怎会做出‘诛杀姜家、迁徙百姓’之事?定是有人故意伪造,想挑拨咱们与凉州的关系!”
“话虽如此,可也不得不防!” 姜叙却皱着眉反驳,“项羽的大营就在城东,若传信之人是从城东过来,途经咱们府邸附近,不小心掉落也说得过去。我早说了,姜公您当初不该那么着急归顺,至少等项羽击退吕布,看清凉州的态度再说!如今可好,若这信是真的,咱们姜家岂不是要落个‘兔死狗烹’的下场?” 两人各执一词,争论不休。就在这时,屋外的私兵再次来报:“家主,府外有两名使者求见,说是吕布派来的,说有关乎姜家存亡的重要事情,要当面跟您说!”
“吕布的使者?” 姜岐瞳孔一缩,密信刚到,吕布的使者就来了,这未免也太巧了。他沉默片刻,咬了咬牙:“先让他们进来!你们在书房外守着,密切注意四周动静,若有凉州的人靠近,立刻通报!”
“是!” 私兵应下,转身去传唤使者。不一会儿,两名身着青色长衫、腰间佩刀的使者便被请进了书房。为首的使者对着姜岐拱手行礼,语气恭敬却带着几分急切:“在下王通,奉温侯与玄德公之命,特来拜见姜公。深夜叨扰,还望海涵。”
姜岐看着两人,语气冷淡:“不知温侯派二位前来,有何要事?”
王通上前一步,从怀中取出一封锦盒,递到姜岐面前:“姜公请看。这是温侯与玄德公的承诺,只要姜公愿意暗中协助咱们拿下天水,击退项羽,温侯承诺保姜家世代掌管天水,长安方面绝不干涉郡内事务;玄德公还承诺,日后定奏请朝廷,封姜公为天水郡太守,子孙世袭。另外,这里还有黄金百两,算是先行的诚意,事成之后,另有重谢。”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语气带着几分威胁:“姜公也该清楚,如今凉州虽占着天水,可陈宇的心思谁也摸不透。那封密信,想必姜公已经看过了吧?‘飞鸟尽,良弓藏’的道理,姜公不会不懂。与其等着被陈宇清算,不如与咱们合作,至少能保姜家平安,还能让天水百姓免受战火之苦。”
而同一时间,天水城西的姜家别院外,夜色如墨。一群蒙面黑衣人弓着身子,跟在同样一身黑衣、蒙着面的马超身后,悄无声息地朝着姜维的房间摸去。马超手持短刀,眼神锐利如鹰,他早已摸清别院的守卫分布,虽有姜家私兵巡逻,却远不如主府严密。
就在他们即将靠近姜维房间的窗户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伴随着士兵的喝问:“何人在此逗留?!” 正是项羽派来的城西巡逻兵!
马超心中一紧,连忙挥手示意众人贴紧墙面,躲进墙角的阴影处。巡逻兵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嘚嘚” 声敲在石板路上,伴着士兵的脚步声与交谈声,火把的光芒如昼,将附近的路面照得一清二楚,连墙角的杂草都能看清轮廓。马超屏住呼吸,右手紧紧握着短刀,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他这次带了五百死士,却将大部分留在姜家外围接应,跟在身边的只有不到十人,若被发现,只能强行突围,无论如何,今夜都必须把姜维带走,这不仅是吕布的命令,更是他向陈宇复仇的第一步。
巡逻兵在别院外转了一圈,领头的士兵对着院内喊了一声:“院内可有异常?” 院中的姜家私兵连忙回话:“一切正常!” 巡逻兵没再多问,调转马头,渐渐走远,马蹄声与火把的光芒一点点消失在夜色中。
直到巡逻兵的身影彻底不见,马超众人才长舒一口气,后背已惊出一层冷汗。马超对着众人做了个 “噤声” 的手势,率先弓着身子,朝着姜维的房间摸去。院内的姜家私兵睡得正沉,马超带着两名死士,如猎豹般潜行,手中短刀寒光一闪,不过片刻,院中四五名私兵便悄无声息地倒在地上,连哼都没哼一声。
解决掉守卫,马超快步走到姜维房间门口,从怀中掏出一根细铁丝,熟练地拨开了门闩,轻轻推开房门。屋内一片漆黑,只有月光透过窗棂洒进几缕微光。马超屏住呼吸,用极快的速度冲到床边,猛地掀开床上的被子 —— 被褥之下空空如也,别说姜维,连个人影都没有!
“不好,中计了!快撤!” 一股强烈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