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室的哭声传遍了整个将军府,府中的将士和仆人听闻孙策离世,都纷纷跪倒在地,放声大哭。消息很快便传遍了吴郡城,百姓们自发地走上街头,为孙策送行,有的甚至还带着纸钱和香烛,在街头祭拜。江东的将士们更是披麻戴孝,誓言要为孙策报仇,守住江东的疆土。
周瑜和张昭按照孙策遗愿,立刻着手主持后事,同时稳定江东局势。周瑜先命程普率领禁军封锁将军府,严禁任何人擅自出入,防止消息混乱引发骚动 —— 府内侍从、卫兵皆需持令牌通行,往来书信需经亲兵检查,连后厨采买都由禁军全程护送,务必将 “孙策遇袭” 的消息控制在核心圈层,避免外泄引发百姓恐慌或士族异动。随后,他又传召部将太史慈,命其率五百精锐前往吴郡各城门,加强守卫:“你带人手守好东门、北门这两处要道,凡出入城者,需验明身份;若遇形迹可疑之人,直接扣押审问,切不可让乱党或细作趁机逃脱!” 太史慈领命而去,不多时,吴郡各城门便布下重兵,盘查愈发严苛,往日喧闹的城门口,此刻透着几分肃杀。
另一边,张昭带着三名亲信谋士,直奔吴郡士族聚居的 “清河坊”。他深知,孙策之死若处理不当,士族极可能趁机生乱,因此必须先摸清士族态度,更要查清许贡刺杀背后是否有外部势力教唆。首站便是陆氏府邸,陆绩听闻张昭来访,亲自出门迎接,两人落座后,张昭便开门见山:“公纪(陆绩字),今日前来,一是告知伯符遇袭身亡的噩耗,二是想向你打听,近日吴郡可有外来的可疑之人,尤其是与许贡有过往来的?”
陆绩闻言,眉头微蹙:“许贡此人,前阵子因私通徐州降将被伯符追责,家产被抄后便不知所踪,我还以为他早已离开吴郡。不过…… 上月中旬,我府中管家曾见他与一个身着青色儒衫的男子在城西酒肆密谈,那男子口音并非江东人士,听说是从许昌来的。” 张昭心中一动,连忙追问男子样貌、行踪,随后又马不停蹄赶往顾、朱、张三家望族。
不出半日,线索渐渐拼凑完整:顾氏子弟曾在许贡府外见过同款青色儒衫男子;朱氏管家回忆起,那男子曾以 “曹操麾下谋士” 的名义,向许贡赠送过一批金银;而张氏更是查到,那男子名为陈群,是曹操身边的重要谋士,上月末便已离开吴郡,前往荆州方向。
张昭带着查来的线索,立刻返回将军府,在议事厅内向周瑜、程普等众将汇报。“…… 种种迹象表明,许贡刺杀主公,正是陈群在背后教唆!他以扶持许贡为吴郡之主为诱饵,提供毒药、人手,待事成后便连夜逃离,如今早已人去楼空!”
“什么?!” 程普猛地一拍桌案,怒目圆睁,“曹操老贼,竟敢派人来江东作祟!我愿率军前往荆州,哪怕追至许昌,也要将陈群那厮抓回来,为主公报仇!” 太史慈也握紧长刀,厉声附和:“程将军所言极是!陈群逃走,咱们便找曹操算账!属下定愿领兵,与曹操决一死战!”
众将群情激愤,纷纷请战,议事厅内满是怒火。周瑜却抬手按住众人,神色凝重:“诸位稍安勿躁。陈群既已逃离,追之不及;且如今主公新丧,江东局势未稳,若贸然出兵,恐被曹操趁机偷袭。咱们眼下最要紧的,是稳住江东,辅佐仲谋继位,待日后实力充足,再向曹操讨还这笔血债不迟!”
张昭也点头道:“公瑾所言极是。陈群虽逃,但咱们已查清幕后主使是曹操,这笔仇,咱们记下了。眼下当务之急,是让仲谋尽快稳住局面,安抚人心。” 众将虽仍有不甘,却也知周瑜、张昭所言在理,只能按捺下怒火,眼中却满是对曹操的恨意。
府内内室,孙权正坐在孙策的榻边,看着榻上冰冷的兄长,眼泪又忍不住滑落。周瑜、张昭走进来,见他如此,心中也满是不忍。周瑜轻声劝道:“讨逆,主公已逝,咱们悲伤无用。江东百姓还在等着咱们,曹操、刘表还在虎视眈眈,你若一直消沉,如何对得起主公的遗愿,如何对得起江东的百姓?”
张昭也附和道:“讨逆,你是孙家唯一的继承人,唯有你站出来,才能稳住江东。主公在天有灵,也不愿看到你这般模样。”
孙权闻言,深吸一口气,抬手擦干眼泪。他站起身,走到内室中央,对着闻讯赶来吊唁的程普、太史慈、黄盖等部将和谋士们,深深行了一礼 —— 这一礼,带着少年人少有的郑重与决心:“诸位叔伯、兄长,如今大哥离世,江东危局在前,孙权年幼,论资历、论能力,都远不及诸位。但为了父亲和大哥毕生经营的江东基业,为了江东数十万百姓不受战乱之苦,孙权愿承此重任,挑起这副担子!只是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