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延铮敏锐地注意到了李浩然的状态,他投去一个鼓励的眼神。
然后,他向前一步,目光扫过方牧、郑凡和李浩然,声音沉稳有力:
“行刑队——就位!”
方牧四人迈着坚定的步伐,在距离木桩约五米处站定,呈一字排开。
他们缓缓举起了手中的手枪,枪口稳稳地瞄准了各自目标的头颅。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紧张。
周延铮的声音再次响起,宣告最终的审判:“预备——”
“三!二!一!放!”
四声短促而清脆的枪响,几乎在同一时刻爆发。
子弹精准地没入了四名囚犯的头颅。
瞬间,刺目的鲜血和灰白的脑浆迸溅出来,染红了他们身后的木桩,也染红了脚下枯黄的草地。
四具身体在绳索的束缚下剧烈地抽搐了几下,随即彻底瘫软,失去了所有生机。
“啊——!”
围观的人群中,不少女性幸存者发出了压抑不住的惊叫,下意识地用手死死捂住眼睛或耳朵。
一些心理承受能力较弱的人,更是面色惨白地冲到一边,扶着树木剧烈地呕吐起来,胃里翻江倒海。
因此,当魏亚明和侯源在方牧的指令下,战战兢兢地去拖拽第二批四名囚犯时,围观的人群明显稀疏了不少。
许多人拉着自己的亲人朋友,默默地转身离开。
对他们而言,亲眼见证首恶张彪的伏法,仇恨已经得到了宣泄,实在没有必要继续留在这里,反复观看这血腥而令人不适的场景,以免留下长期的心理阴影。
而那九名未被处死,却被方牧要求强制观刑的前张彪成员,此刻更是面无人色,抖如筛糠。
有人紧闭双眼不敢再看,却被周延铮厉声喝令睁开。
方牧就是要用这血淋淋的现实,在他们心中刻下最深的恐惧,让他们彻底明白,逾越底线、重蹈覆辙的下场是什么!
方牧望向那十来个虽然面色苍白却依旧坚持留在现场的幸存者,他们的眼神中除了不适,更多是一种坚定的支持。
方牧开口道:“感谢各位能够留下来。既然大家不忌讳,能否麻烦你们,协助魏亚明和侯源,一起处理一下现场,将遗体妥善安置?这样也能加快进度,让这件事早点结束。”
那十几人互相看了看,短暂的眼神交流后,纷纷郑重地点头。
他们深知,是眼前这四位“好汉”为他们带来了新生,这点付出,又算得了什么?
几人强忍着生理上的不适,上前与魏亚明和侯源一同,将第一批的四具遗体小心地从木桩上解下,抬到一旁。
方牧四人没有停歇,他们的脸上情绪稳定得可怕。
他们重复着之前的步骤,无视了第二批、第三批囚犯在最后时刻更加凄厉的咒骂、崩溃的哭嚎或是彻底瘫软的绝望,冷静而果决地扣动了扳机。
枪声一次次响起,每一次都宣告着一个罪恶生命的终结,也如同重锤,敲打在观刑者和幸存者的心上。
当最后一具尸体被抬离木桩,一切都尘埃落定。
至此,在方牧四人毅然决然的介入和主导下,被张彪一伙暴徒奴役蹂躏长达一年之久的云山墅,终于迎来了真正的解放!
从这一刻起,别墅区的男人们,不必再在清晨畏惧那抽向脊梁的鞭子与呵斥;女人们,不必再在夜晚降临时空锁房门,担惊受怕;孩子们,不必再因为饥饿而哭泣,或目睹不该由他们承受的暴行。
希望的曙光,真正照进了这片饱受创伤的土地。
一切,都将朝着好的方向改变。
方牧找到了一直等在远处,情绪复杂的刘清悦和刘清欢的母亲。
这位历经磨难的母亲,眼中含着泪水,既有大仇得报的释然,也有对未来的茫然。
“阿姨,”方牧的语气温和而尊重,“这边的事情已经处理完毕,我们准备离开了。”
妇女连忙用手背擦去眼泪,似乎想要说什么。
方牧继续说道:“阿姨,我们准备离开了。不过,我们一周后还会回来,到时候再把你的女儿送过来,您看这样可以吗?这段时间,她们在我们那里很安全,您不必担心。”
“可以!当然可以!一切全都听你们的安排!”妇女的声音带着哽咽,
“我们母女三人的命都是你们救的,哪里还敢有什么意见?一切都拜托你们了!”
方牧补充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