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都与我毫无关係,每个人都有自己生存的方法和依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我其实也没有权利去指责任何一个人。”
“不,你说得很对,自我朝迁都洛阳以来,虽然有了很大的进步和改变,但也使很多族人全都忘了节俭为国为民。自元格皇叔即位之后,朝中的一些大臣跟著贪污腐化,而太后临朝,奢侈之风更让人难以控制和想像。高阳王叔宫室园圃,亭榭禁苑,童僕六千多人,使女也达五百多人,出巡则仪卫塞道路,归却歌饮连日夜,一顿膳食要数万钱。每欲与我河间王叔爭富,骏马十余匹,全都以银为槽,窗户之上,玉凤衔铃,金龙吐旗,常常请诸位王叔去喝酒作乐,酒器有水精钟、玛瑙、赤玉杯,製作之精巧,全是国中独一无二的,又有陈女乐、名马及各种奇珍异宝,曾引领眾位王叔亲自去参观他的宝库,金银、钱幣、繒布,多得数都数不清。顾渭章武王叔还说『不恨我不见石崇,恨石崇不见我』,甚至有人钱买官做,这的確如你说的。”元叶媚也有些激动地道。
蔡风不由得傻了,他在深山中长大,只知道世道极为黑暗,大有民不聊生的处境,哪里想过朝中的大臣会有如此疯狂的財富,这一切自然全都是由百姓那里搜刮而来。这真是让人有些不敢想像,更让人想不到的却是这些全都是通过一个生在王族之中的小姐亲口所讲,因此,他才有些发呆。
元叶媚似乎发现自己讲得有些过头了,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地嘆了口气道:“我本不应该说的,但是你的话激出了我的所想。”
蔡风痴痴地望著那眼中隱含著淡淡忧鬱的元叶媚,竟似在剎那间,元叶媚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个让蔡风感到有些陌生而又让蔡风不得不尊敬的人,那种出於心底游耍的態度全在这一剎那间改观了,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以前是我看错了叶媚,叶媚比我想像中的更让人尊敬,能有今日这番话,可见叶媚真是一个奇女子,单凭这份勇气和诚挚就让蔡风汗顏。”
元叶媚淡淡地一笑,温柔地道:“因为我当蔡风是朋友,真心的朋友。”
蔡风愕然,愣愣地反问道:“叶媚说我们是朋友”有些不敢相信地望著神色自若的元叶媚,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元叶媚伸手轻轻地拂了一下肩头斜洒的几缕秀髮,娇柔无限地道:“我並不是开玩笑,真的,我明白蔡风的心思。很多人都只將我们女流之辈看作这个世界的附庸,但我们却绝不傻,我今年也有十六岁了,也不是小孩子,我第一次见到你,便发现你很特別,顽皮得像个小弟弟,有时候精得像个阴谋家,让人无法揣度,大胆妄为和狂傲的確是我这一生中见到最特別的一个人。若说我没有想过你,那是在骗我,也是在骗你。当我在元府听到你一席话之后,真的也曾整夜未休息好,之所以提前返回邯郸便是因为这些,谁知你比我想像的还神通广大。”顿了顿,元叶媚拉了拉身上的披风,优雅而有些苦涩地笑了笑,继续道,“谁知道,回到邯郸第一个见到的人却又是你,而且还是你救了我,这或许是天意,也或许是偶然,后来才知道你居然做了我家的驯狗师,可是我们之间是不可能有结果的。我不是一个习惯逃亡的人,你不是一个喜欢名利的人,便算你成了朝中大官,仍旧是不可能,因为我已经有了未婚夫婿,这是不可改变的命运,我无法改变,你也无法改变。因此,到了府上,我打算一直躲开你,可是你吟唱那一段诗后得知你喝得大醉,才决定过来,可是昨夜,你受伤了,我便知道,不该留下的便把它放开,不能改变的便不要去想。於是我在心底作了一个决定——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真的,我从来没有一个可以谈心里话的朋友,他们见了我不是捧我、宠我,就是百依百顺,这种生活只能使一个人变得无比孤独。只有你,没有身份之念,更敢直话直说,我真的很希望有你这样一个朋友,可是却不知蔡风是否愿意交我这个朋友呢”说完一脸期待地望著蔡风。
蔡风心里酸酸的,但却不是很苦,甚至有些感动,他並没有马上回答元叶媚的问话,只是苦涩地笑了笑,酸酸地道:“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我真的不知道这一切是好是坏。”旋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悠然有些伤神地道,“我想,是应该把它当作一个很好笑的梦了。好,只要叶媚不说我蔡风是个不检点的痞子,我愿意有叶媚这个朋友。”
元叶媚悠然一笑,风情无限地甩了甩头髮,欣慰地道:“那真是太好了,叶媚怎会说你是不检点的痞子呢就算是,你也是最好的那一种,绝对没人会说你的。”
蔡风酸酸地一笑道:“是叶媚太抬举我了。其实有叶媚这般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