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只得颤著声音道:“谢……谢……蔡公子……开……开恩,小人……以后不敢了。”
“希望能说到做到,你们就把他们几个扶去看大夫吧。”蔡风冷冷地道。
“是!”那几个官兵应声,便扶起地上几个痛苦地呻吟的傢伙,便向岸上行去。
“对了,今后我也不想看到你们收这父女俩的保护费,知道吗”蔡风冷冷地补充道。
“小人知道了……”
那满脸络腮鬍子的大汉淡漠地望了蔡风一眼,平静地道:“蔡公子的恩德,我们会记在心中的,有缘的话他日再相见。”说著转身便要离去。
蔡风一愕,想不到这汉子这么不讲情理,便旋即知道因为对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立场,才会如此说,不由得笑道:“若有机会的话,倒真想和二位兄台痛饮一顿,不过二位事务多,我也不便相留,二位走好哦。”
那剑手的眼中闪出一丝微微的感激,以很难得有的平缓语气道:“后会有期。”
蔡风爽朗地一笑道:“但愿后会有期。”
望著两人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他有种失落的感觉。
“感谢蔡公子相救之恩……”
“老伯何须说此话,路见不平,自当出手,何用言谢,你们以后小心一些便是。”蔡风温和地道,说著从怀中掏出一把碎钱塞到姜成大的手中,“这是酒钱。”说完后瀟洒地转身而去,唯留下他父女俩在水榭中发愣。
夜很深,是不可测量的深,夜也很静,静得像每日流过天空的月亮,始终是那么沉默,或许,月亮便是这静的象徵。
有风,却很清爽,那微薄的寒意却是一种低沉而恬静的意境,似梦如幻,树叶沙沙的轻响也便成了梦里的召唤。
月辉很淡,暗影婆娑之下的元府像是蛰伏的巨兽。
蔡风没有睡,这本来应该是睡觉的时间,但他没有睡。蔡风不仅没有睡,而且还不在房中,他的房间空空的,在黑暗之中,自然人人都以为他睡了。
但他的確是没有睡,他的人在东院不远处的假山石之旁。
蔡风已经不像蔡风,而像是一只精灵,黑夜的精灵,整个人像是一团黑黑的暗影,他全身都包扎得很紧,若他伏在假山石之上,在黑夜里,绝对没有人会说他是一个活物,而应是一块比较有人样的石头。
与黑夜有一点不对称的,便是他的目光,在暗夜里,像是两点清澈的寒星。
蔡风很少作这样的打扮,这还是第一次,不过谁也不相信第一次作夜行打扮的人,会有如此灵动而精巧的行动標准。
但蔡风有一点不同,他是一个猎人,一个很年轻却又极为优秀的猎人,在夜里,他也有野兽的机智和可怕,这是个事实,只看他眼下的行动,便不可否认地证实了这一点。
他潜到了“掛月楼”的旁边,他刚才在假山之旁並没有找到地下室的入口,他想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去见那吹出神奇乐音的人,他很自信自己的猜想,更重要的还是他的好奇心,不可否认。他的好奇心很强,而且更大胆妄为,当他干一件事情之时,便很少考虑到其后果,甚至不去想后果,想后果,那是一种负担,一种压力,连蔡风自己也想不出要见这个人是为了什么,他甚至不知道见了这个人第一句话是说什么。难道见了这个人,还想这个人吹一曲给他听想来也好笑,不过正因为好笑,他才做,他才冒险,正如当初,他明明已让老虎陷入他设的陷阱里,却仍要把老虎救起来,然后再用武力把老虎制伏一般,他要的便是想做便做的自在洒脱。
夜色依然很昏暗,但他的眼睛却比任何灯更有用,他甚至知道哪一株下埋了弩箭,哪一株下有大兽夹和哪一株下有陷阱,哪里没有网罗、暗钉,因为他是猎人。这十几年来一直都和这些玩意儿打交道,在阳邑小镇之上,布置陷阱和捕兽机关最厉害的人还得在蔡风所住的那个小镇之中去找,这之中有巧手马叔,和蔡风关係最好,而蔡风更是猎人中的猎人,这是阳邑小镇上的人说的,除了蔡伤和黄海,就得数蔡风和马叔,而阳邑镇的人布设的机关更是让神惊鬼惧,曾经十八次对阳邑小镇围剿的先后数万官兵,死伤的近万人有一大半是死在机关之中,可见这些机关有多么可怕,也因为这样,才没有人敢再去收阳邑这小镇的税,使得阳邑的人得以偏安。当然,这之中也有那些太行大盗都对阳邑小镇礼敬有加,使得官府不敢轻举妄动,更可怕的却是阳邑上那几位神秘的高手,没有一次围剿主使不在阵仗还未展开之时便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