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除非他想让自己身上多两窟窿,所以他只能尽力出手,只能以最大的努力去解开眼前的危难。元费的枪抡得很圆,那是枪尖划过的弧线,美丽只是其次,更重要的却是那种呼啸奔涌的气劲,那准確而快绝的杀招,他能做到的只有这一点点而已,那便是同归於尽。
对於元费来说,能做出这种打算已经够让任何人吃惊的了,对於元费来说,想与对方同归於尽已是没有办法之中的办法,对於元费来说这或许是一种突破,是一种无奈的突破。
以元费的尊贵身份,却能放下架子,放下一切不顾,而作出这种同归於尽的打法,实在不能说不是难能可贵的了。
元费所要杀的正是那具有熟悉眼神的两个人,这两个人的刀和剑实在是很可怕,也很狠毒,他们的刀与剑所走的弧度也都有著让人不得不叫好的精彩。可惜,元费已经不去管任何可以让人觉得精彩的动作,他的心中只有一个意念,便是杀人,杀死这两个人,他知道他的枪尖同时刺穿两人的心臟之时,对方的刀和剑也已经在自己身上留下了致命的伤痕。
最先与元费交手的两位蒙面人的神色也微微有些变了调,因为在元费划出这一枪的眨眼间,已把他们逼到了攻击范围之外,使他们根本就无法对元费进行致命的攻击。不过他们也绝不会因为元费可能与对方同归於尽便不再出手,他们知道每一个人的命都很珍贵,谁也不会拿自己的命去搏元费的命,那绝对是得不偿失。
的確,每一个人的生命都一样珍贵,並不因为元费是元府的大总管便能够一命值两人,那两个人绝对不是傻子,所以他们並不会选择与元费拼命一途,他们退,他们选择了退却,退却並不是逃,而是一种战略,一种保命的战略,因为还有另外两人的攻击。
元费眼中的光彩有著一种近乎野兽的疯狂,那似乎是疯子的眼神,但谁也不敢相信元费是疯子,而更相信他比任何正常人都清醒,因为他已经看出了对方眼中的退意。
“桌球……”一连串的暴响,劲气四散激射,像是疯狂而无形的烟,虚空似在一剎那之间被撕裂成无数道伤口一般。
元费並没有达到同归於尽的目的,可是他已经利用同归於尽的战略达到了那种不要命的气势,虽然他的伤口的鲜血涌出得更快。
有两道暗劲从他的身体两侧涌到,他捕捉得很清楚。其实,在这打斗的一开始,他便已经把所有的感觉调整得很好,他便已经绷紧了所有该绷紧的神经倾注身边每一丝空气的流动,只是他一直都无法解开这紧锁的两件兵器,不过此时,他似乎找到了一丝感觉,就因为这一点感觉,他的身形便像是一片冉冉升起的云。
其实用冉冉这样的形容,实在与他的身形差上十万八千里,他的身形升起的速度很快,最后借力的,不仅是地面,还有那两名退后的蒙面人手中的刀,他的枪最后一击是由上而下直砸,借对方刀的反震之力,使得他的身形若箭一般直升而上。
元费这一招有些出乎这四个人的意料,不过却也牵动了两柄刀,便是那两柄正从两侧夹击的刀,元费的每一动,所牵动的玄机都几乎与这两柄刀紧紧联繫在一起,因此,元费的身形在拔起的同时,这两人的身形也如影隨形地拔了起来。
元费自然知道这是一定有的结局,否则他早就已经將这两柄討厌的刀给甩开了,不过,这一次他的身形却比这两柄刀更快了半拍,高手相爭的,便是那么半拍,虽然只是半拍而已,可是已经足够元费作出很多种变化。
元费只是在空中扭动了一下腰肢,只这扭动一下,手中的枪已经如春雨一般,密密地洒下,细细的,淡淡的,不慍不火的,但却在虚空之中布下了一张紧密得让人心寒的罗网。
雨点,便是那斜洒的枪尖,那柄本很坚硬的枪桿,却在这一刻振盪成千万根很有弧性的幻影,恰恰成了这罗网中间的主绳,而鱼儿正是那在昏暗灯光下闪烁的刀法和捷若幽灵的两条淡影。
元费的確找对了感觉,“桌球……”一连串爆裂得人想捂住耳朵的响声之下,那本跟在元费身形之下升起的两人,毫无还手之力地被逼了下来,但他们心中却在冷笑。
可是元费並没如他们想像的那般迅速坠下来,而是借他们两人下坠的反震之力,身形再斜射,他的目標竟是那“掛月楼”。
到此时,守在楼下的四人才知道上了当,才知道已经给了元费一个脱困的机会。
没有人想比元费后上楼,当元费的身形横移之时,地下还在等待给落地的元费致命一击的两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