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却发出一声长嘶,身形禁不住倒飞了出去,而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攻击他的是蔡风的头,一个人的身体中任何一部分都可以成为最可怕的武器,头也不例外。
谁也没想到蔡风会出这样的险招,不仅险而且怪,险在蔡风算准对方的刀根本无法命中自己,而怪在以撞钟的形式,用头撞击对方的小腹,这一招的確很出人意料。
但这一切与蔡风的速度和那很亮很亮的一剑也极有关係,若不是这一剑的强光让对方看不清蔡风的动作,只怕蔡风所撞的不是小腹,而是膝盖或者是刀了,而蔡风巧妙地运用刀剑换手造成的一股牵引力,使对方本已有偏差的刀偏了位置,否则的话,蔡风至少会少了一臂。
这招之中的侥倖成分太多,所以这不能算好招,却只能算是险招。
蔡风的背上被对方的热血喷得很湿,但他並没有停留,他的刀和剑在同时逼开了攻来的两柄刀,这才若一只十分灵巧的貂,纵身跃起。
“嗖、嗖、嗖!”一排箭雨追在蔡风的背后,使得蔡风不得不在地上打滚,而那並未死去的杀手在这一刻却帮了他不小的一个忙,挡住了几支箭。
蔡风一声长啸,那具带箭的尸体立刻横飞而起,向剩下的杀手扔去。
再次纵身的蔡风已到那仍在哀嘶的马儿身边,他手中却已经再不是刀和剑,而是弓和箭,五指之中紧夹著四支箭。
蔡风动怒了,所以他的箭是怒箭,是狂箭,四支箭几无先后地標射而出。
弓弦轻响之后,便已经听到四声嘶哑的轻吼,不是他们不想吼,而是已经吼不出来,他们的咽喉已经钉上了蔡风的四支羽箭。
这其实是很普通的箭,可是却有著绝不普通的杀伤力,因为它的主人是蔡风。
蔡风射的並不是那剩下的八名杀手,因为他知道,若想將这八个人射死,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要射那些普通的箭手却不难,而最具威胁的却也是那些普通的箭手。
蔡风只射一轮箭,因为他已经没有机会了,他只有后退,飞退,以比那些杀手快上一步的速度飞退至那小店凉棚之旁,而他的马儿也便成了活箭靶,颓然地倒在地上。
蔡风的两只手可以分工做事,所以当他退至凉棚之时,手上又有了四支普通的羽箭。
蔡风绝不会放过任何还手的机会,而这一次照样又有四名箭手倒在地上,几乎没有人可以避过蔡风的致命之箭,只是这一次蔡风选取的位置却是心臟,那里毕竟比咽喉的部位大,把握更大一些,可是蔡风的脸色却微微变了一些,因为蔡风看到了一个人,一道眼神。
一个用刀的人,一道比刀更锋利的眼神,那眼神很熟悉,蔡风记得正是昨夜震得他手心发热,结果与那铁脚之人对仗的高手。
他知道这些人真的是叔孙长虹的人,更知道那刀客的可怕,那人只是一个很冷厉的中年人,冷厉得有些不讲人情,那眼神之中的精芒能够把人的心神捅一个洞。
“果然是叔孙长虹那狗娘养的!”蔡风狠狠地骂道,可是他却变了脸色,因为他发现了一件十分要命的事,那店小二此刻却將那只盛满了凉茶的瓦缸向他砸来。
要命的並不是那瓦缸,而是瓦缸之中那可怕的茶水,他想不到这刚才还畏怯得不得了的店小二此刻会变得如此懂时机。
蔡风真的是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叔孙长虹为了杀他却用了这么多人,看来对他的確是另眼相待,他真不知是该谢谢叔孙长虹还是该骂该恨叔孙长虹。
蔡风只好將大弓掛在手臂之上,而手中全凭一股极为柔和的劲道准备去迎击那瓦缸,但是他想错了,却没有看错,那瓦缸本来已经有了裂口,只是待他轻轻一碰,或是不碰也会迸出那些许要命的茶。
“哗——”瓦缸终於破了,却是一支从远处射来的箭,適时地射破了这瓦缸。
店小二竟是个內家高手,蔡风看走眼了,更想不到的却是有人来救他,他弄不清怎么回事,反正他知道,这店小二该死。
“轰——”蔡风本来准备击酒罈的掌,结结实实地印在那店小二的掌上。
店小二一声闷哼,身子“蹬蹬蹬……”地一阵倒退,撞坏两张桌子,而蔡风的身子迅速后躺,手中的强弓却舞成一片浮在地面上的云彩。
“呀——啊!”几声惨叫划破太阳製造的沉闷。
蔡风看到了两名杀手倒下,也看到了两匹疾奔而来的骏马。
人是那马背上人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