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舍利,下毒是由他指使,而冉长江却是想抓活的,否则怎会一直都未曾出手,若是冉长江抢先出手的话,他今日就算有高欢、尉景相助,只怕也只会是死路一条,不由得暗自庆幸。
“那我们现在到哪里去”蔡风禁不住问道。
“我们自然不能回邯郸城,而蔡公子对我们多次相救之恩,我们愿意隨蔡公子去闯一番事业,生在乱世,不成仁便成鬼,平凡一生不若痛快一刻,我们愿意听蔡公子的吩咐。”高欢郑重而激昂地道。
蔡风不由得一愕,骇然道:“这……这怎么成我这人喜欢自由自在的,对功名却是从不放在心上,若是两位大哥这样说,可真是找错了人。”
“蔡公子如此武功,如此胸怀,难道你便未曾想到成就一番事业吗只要蔡兄弟愿意,相信將来绝对可以成就一代霸业。”尉景目光中露出无限憧憬地道。
蔡风不由得一阵苦笑道:“可惜兄弟我真的要让二位失望了,我只想轻轻鬆鬆地过一辈子,当官有什么好做皇帝又有什么好每天都要將自己定格於一个小小的范围之內,甚至连最起码的自由都失去了,便是金科玉律也只是一片虚枉的东西,我不想误了二位兄台的前程。”
“我们找个地方说,先把这帮贼子甩掉再说。”尉景狠声道。
“让他们也来尝尝本人的箭,奶奶个儿子,上次居然放暗箭,害得老子痛了好几天。”蔡风气恼地道,同时身子像是变戏法一般在马背上灵巧无比地换了个方向,以背靠高欢的背。
“嗖、嗖……”四声弦响,高欢只觉得蔡风背上的肌肉一阵绷动,便听得四声马儿的惨嘶和几声惨呼。
“好箭法,这一手连珠箭法想来当世没有几人能够达到如此出神入化之境。”尉景禁不住赞道。
“因为我是猎人,猎人只靠这些东西吃饭的,自然不能落在別人的后面。”说著右手又夹上四支箭,向追上来的人高喊道,“若你们还想吃本公子几支箭的话,不妨追来。”
“嗖”一支箭落在弦上,像一道幻影一般射了出去,而第二声弦响也在同时发生,第二支箭便若流星赶月一般激射而出,然后第三支、第四支相续落到弦上。
射人先射马,蔡风自然深知这一点,因此,他绝对不会有丝毫的留情。
山道並不是很宽,刚才蔡风已经射倒了对方四匹马儿,此际又重射到对方四马,对方的追击自然受阻,全部弄乱。
尉景和高欢的纵马之术极高,对方射来的箭蔡风以一根黑索像长长的软鞭一般尽数击落,丝毫无效,转瞬,二人即策马奔到拐弯之处,远远地甩下冉长江诸人。
三人策马行至黄昏,竟达永年境內。
“奶奶个儿子,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咱们先去馆子里喝上一顿,怎样”蔡风提议道。
“自然是好,我们也差不多饿了。”高欢应和道。
“总算是把那些傢伙给甩掉了,只是蔡公子要回家又要走很多弯路了。”尉景道。
“我倒是不怕走弯路。”说著,蔡风从马背上跃下来。
“隨便找一家算了,我看这家『客丰』也不错吗!”尉景也跃下马背道。
“客官,你请进!”店小二望了几人身后的弓箭一眼,脸色有些变,却仍不慌不忙地道。蔡风穿著刚洗去血跡不久的湿衣服,似乎有些显眼,却毫不在意地道:“你们店里有什么好酒,给我上六斤,再切三斤滷牛肉,山鸡爆丁,红烧鲤鱼,少了再说。”
“是是,客爷你们请这边坐。”店小二乖巧地为三人擦了擦凳子道。
酒店之中人並不是很多,但却很热闹,或许正因为这个世道乱,才会使人觉得需要放纵,酒店之中才可以找到醉生梦死的感觉。
这酒店的酒菜倒是上得很快,似乎早已准备好了一般,迅疾为蔡风诸人端了上来。
蔡风拉开话题问道:“两位兄弟如此便与你们的伙伴脱了联繫,他们难道不会著急吗”
“蔡公子不用担心,我们二人走失,他们绝不会担心,说起来,我和他们之间只是僱佣关係而已,也和杀手一样。”高欢毫不隱瞒地道。
“哦!”蔡风饶有兴趣地望了两人一眼,明知故问地道,“你们被僱佣便是去元府捣乱”
尉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蔡公子几次救我们一条生路,我们也不必对蔡公子隱瞒什么,我们到元府去主要是为了一个和尚。”
蔡风知道两人所说的是实话,却仍不得不装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