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很巧妙地躲开了那些安排在哨口的眼线,便像是一只只深山之中的灵猫,不仅仅是独个行动利落得可怕,整体的配合,竟也有著一种难以表述的默契。
他们正是解律全这一队速攻营的战士,由高欢诸人所组成,加上太行七虎,另外十几人无一不是高手,速攻营第七分队正是速攻营之中的最精华之旅,至少到目前是这样。
他们的目的便是割下一个人的脑袋,那人便是宇文定山,一个官兵中的奸细,所以李崇决定要杀一儆百,要告诉所有做破六韩拔陵內应的人,绝对没有好的下场。
李崇的侦骑虽然未曾探出赵天武將那主攻力量的骑兵藏在哪里,但要查出宇文定山的位置在哪里,却並不是一件很难的事,至少这一次並不很难。
赵天武所设的岗哨都极密,当高欢诸人抵达山陵之下时,便已经发现了十几处暗哨,这山陵极为起伏,连想用火攻都不可能达成,那样子根本就像是在浪费精力。
高欢诸人並不想浪费任何精力,谁都知道,在这种游戏之中,唯有生与死的角逐。
高欢诸人没有放火,但却有人放,就在高欢从这边的小山道潜上山之时,后山居然起火了,烧的自然是敌方的营帐,这一切似乎早已经在高欢诸人的意料之中。
蔡风静坐於马背,目光之中射出一丝淡漠的苦涩。
双方都没有动,但谁都知道无论谁一动,都是极为惨烈的。
隱约之中,蔡风已经敏感地觉察到,对方所有的弓弦之上都已搭好了箭,这一刻他也就明白了那號角声的意思,他真有些后悔没能將那剩下的三个人干掉。不过,这或许便是命。
火光霎时亮起,燃亮了蔡风与那一排劲骑之间的距离,也烧死了蔡风心底的那丝侥倖。
这段距离並不是很远,每一支箭在这种范围之中至少可以洞穿马的脖子,对於人来说,自然也不是一个很难洞穿的事物。
蔡风不敢动,在他的感觉之中,只要他动一个指头,便会至少有两支劲箭穿入他的身体,绝对不是夸张。
蔡风心头很苦涩,他甚至有些后悔不该如此早便离开那座小山,若是再静养两天,伤势自然可以好上一大半,那便不会像这样毫无感觉地进入对方的包围仍无所察觉。
蔡风打量了那一排静立的劲旅一眼,只发现每个人的眸子像狼一般凶狠、阴冷,看蔡风便像是在注视著一件死物。
“你们辛苦了,这么大半夜的,劳你们在这里苦候了如此之久,真是不好意思。”蔡风身子並不敢稍动,却开口很苦涩地笑了笑道。
那些人的神情依然冷极,但却掩饰不住目光中那一丝淡淡的惊诧,似乎是想不到一个快要死的仍能够如此轻鬆地说笑。
“你好像並不知道你快要死了。”一个相貌极为勇悍的汉子冷冷地应了一声道。
蔡风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苦笑道:“就是因为我知道我快要死了,才想多说一些话,否则,死了便没有此等享受了。”
“哦!”那汉子似乎对蔡风的回答极为讶然,不由露出一丝残酷的冷笑道:“你倒很会服侍自己哟,只可惜你不该闯过了前面所有的关口,否则的话,你仍然会有生机。”
“我可以动一动吗”蔡风毫不在意地道。
这句话竟连那数十名箭手都感到讶异,他们的確没有想到,世间会有人如此面对生死。
“没有谁绑住了你的手和脚。”那人冷冷地道。
“但是我怕只动一个指头,便被射成了刺蝟。我可不想这么快便死,至少得让我看一看这美丽的天空,是吗”蔡风苦笑道。
“你杀死了前面所有的人”那汉子沉声问道。
“这话奇怪了,若是我杀死了前面所有的人,又会有谁吹號角,告诉你,我已经过了关呢!”说著,不由得一嘆,又道,“我到真希望能把前面几组人马全都放倒,那样逃命的机会岂不就更大了!”
“你果然没叫我失望!”那汉子似乎有些欣赏地淡然笑道。
“北魏第一刀的儿子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失望的,否则,我只怕要在豆腐上撞死。”蔡风无可奈何,却依然充满自信地道。
“你的確很狂,难怪大王会如此看重你这个人物,却不想如此年轻便如此厉害。只可惜,你锋芒太露了,这种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那汉子冷然道。
“我也知道这一点,只是,我总忍不住要露出一点锋芒,这也是命,无可奈何。”蔡风耸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