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但骂人、指挥人的力气仍是有的。
老祖宗这八十多年来,从未见过像今日这般情况,从来没有谁敢对付叔孙家族,可是这几天连连受打击,怎叫他不怒於是他下了一个命令,那便是对最有嫌疑的对手给以同样的报復,那便是出袭邯郸。
叔孙家族的老祖宗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人,办事最不喜欢拖泥带水,说的话,一般都是立刻施行,他也並没有考虑到后果,但他对叔孙家族更有信心。
叔孙家族的老祖宗很宠爱他那最小的孙子叔孙长虹,因为他很欣赏叔孙长虹的那股狠劲,而且极为识时务,很会看形势行事,因此,他这次仍然用叔孙长虹率人去邯郸。
在叔孙长虹的属下,最得信任的便是冉长江,因为他的刀法很好,更会出主意,也是因为冉长江很能得他属下的尊敬,因此,在叔孙长虹去执行任务时,冉长江一般都会隨行。冉长江对於叔孙长虹来说,便像是一条手臂那般好使。
叔孙长虹的行动甚为秘密,其实,在叔孙家族之中,隨便哪里都可以调出几十名甚至上百名好手出来,这绝对不是一支容易忽视的队伍,更不是一支容易对付的队伍,这次行动便是一个秘密,一个不可让外人知道的秘密,否则,便绝对不是一个很好的结局。
叔孙长虹可以瞒过很多人,甚至连自己家族里很多人都瞒了过去,但是却瞒不了一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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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猎人,有心的猎人,这並不是猎狐猎狼的猎人,而是猎人的猎人,要猎的人正是叔孙长虹和冉长江,因此,叔孙长虹的行动再谨慎小心,也无法躲过这些人的耳目。
猎人的猎人,的確很可怕,因为正是那些不知名的敌人,比叔孙长虹更为神秘的人,因此这些看叔孙长虹那种神秘,便像是在看戏,看一台比较好笑的戏。
晋城到邯郸的路並不是很近,山路却不少,走的山路多了,总会遇到虎狼,这句话似乎极为有理。
叔孙长虹的属下是分两批而行,这是一个减小目標的做法,冉长江在上次便提议分散入邯郸,那次若不是有蔡风这个角色在中间插上一手也真还成功了。更不会让叔孙长虹的诡计败露,说不定已经人宝两得,携得美人归了,只可惜蔡风却像是他的克星一般。
当叔孙长虹诸人快至鹤山之时,却让一件东西给呆住了,而且呆得很沉,像个傻子,不仅仅是叔孙长虹呆住了,连冉长江也呆住了,更有叔孙长虹的属下五十余人全部呆成了一株株淒凉的寒枫。
天气的確渐渐变寒了,都已近十月,北方天气自然都变得寒意更深了,树叶已经禿得光光的,那曾经殷红的色调便像是叔孙长虹的脸褪去了,变得有些单调而空洞。
所有的人手心都冒出了汗,但这时的寒风已经有少许刺骨的味道,他们的手心居然都出了汗。
汗是冷的,冷得有些寒心,其实比汗更冷的是血,鲜血,鲜红鲜红的血,但在寒冷的风中竟似快要乾枯的顏料,淌出一地的淒艷。
流血的是人头,还不止一颗,而是排得极为整齐的五十颗人头,在地上排成一个极大的血色十字。
叔孙长虹等人是见惯了杀人流血的场面的,但是这一刻却只感到心底的寒意一下子升上了脊梁骨,再升至脑顶。因为这五十颗人头正是他遣往邯郸的第一路人马,一个不少地摆在他的面前,便像是在等待他的检阅,所以叔孙长虹的脸色变成了死灰色,冉长江的脸色也成了死灰色。大概这是他们平生第一次感到无比的恐怖和惊慌。
“世子,我们快退回去!”一名大汉慌急地提醒道。
“没有机会了!”冉长江极为识时务地吸了口凉气,阴沉地道。
叔孙长虹的神经便像是麻木了一般,怔怔地盯著那五十颗排得极为整齐的两个大十字,目光之中射出的不只是惊恐,还有无限的杀意。
一条身影便像是巨鹰一般由马背之上飞掠而下,轻轻地落在两个十字之间,伸手提起一个人头,像是欣赏一件极美的工艺品般仔细打量著这个脑袋,甚至连每一根头髮都不放过,看完一个又提起一个,以同样的仔细去打量著。
越看脸色越变,越变心越寒,手都有些打起战来。
“卫老五,怎么回事”冉长江忍不住问道。
“这些脑袋上涂有毒液。”那被唤作卫老五的汉子脸色变得悽惨。
“你为什么还不放下”叔孙长虹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