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笔,有这几幅画像,便是找到天涯海角也要將这些恶贼碎尸万段。”蔡风的语调越来越冷漠地道。
“有人证实,这女子乃是突厥三之一的毒,土门扑鲁。”游四淡淡地道。
“突厥三土门扑鲁”蔡风有些不解地问道。
“不错,突厥乃是柔然人隶属的一部分,但是也有自己的势力,不过目前看不出有很大的实力,最著名的有三三刺,皆是一等一的高手。不过知道三三刺的人並不多,因为他们一般都在漠外行动,很少走入长城以內,多为突厥王土门巴扑鲁执行极重要的任务时才出手,连柔然王阿那壤对这三三刺都十分看重。”游四解释道。
“突厥,那可有他们的行踪与其他的消息”蔡风沉吟了一声,断然问道。
“有关消息说,这一行人向西行去,只是不知他们为何要向西行。”游四也有些不解地道。
蔡风若有所思地指著那极为高大、最后突然而出的蒙面人疑问道:“这个人是谁”
游四眉头微微一皱,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这个人与七人对敌之时,並未出兵刃,但他绝对有兵刃,只是怕人认出他的兵刃而已。而这人空手能与七人交手如此长时间不败,足见其武功之高,绝对不是七个人所能攻下的,由於无法见到他的兵器,黑暗之中对他的招式也並未曾看清楚,因此不知道他是谁。”
蔡风目中神光一闪,肯定地道:“这人定是得到圣舍利之人。而这七人只是为了追回圣舍利,而全都向西追去。”
游四与长生不由得微微一怔,神色微变道:“看来很可能是如此。”
“无论这些人向哪里行,我们都必须要由这些人入手,绝不能让凌姑娘跟著他们。”长生淡漠地道。
“我立刻传书各地的兄弟,注意各路关口,无论谁见到这一批人,皆予以狙杀。”游四果决地道。
“不。若是能丽在他们身边的话,那还有效,但若能丽不在他们身边的话,还必须从他们的口中探清楚能丽的下落,这几个人之中必须留下两个活口。”蔡风冷冷地道。
黄沙漫漫,北风若一柄柄刀子般把地上的沙也全部切碎。
二月的天,北方的寒意依然浓如烈酒,似乎风中飞旋的每一颗沙粒都是一点冰块。
四处都是一片荒芜,沙却成了这里最重要的色调,偶尔一株暗灰色的胡杨立成一种悽惨。
太阳的色调极单调,极昏暗。
战乱,那铁蹄之印早被这黄沙淹没,便是刚刚踏过的蹄跡也不再存在,存在的只有一匹马,一匹全身乌黑的马。
在风中,寒冷如刀的风中,没有惊嘶,没有啼鸣,甚至连半点不安的表现也没有,那般恬静,那般安详,伴著这骏马的有株胡杨,那暗灰色的树身像是远山上那野藏了千年的岩石,另外还有一个人。
像胡杨一般挺立的人,也是那么挺拔,同样有那种苍劲迎风傲寒的气势,要形容这个人,不若说他像是一根插在沙漠之间的路標来得形象。
风,轻轻地滑过天际,重重地扫过沙面,再汹涌地冲向这立著的马,立著的胡杨,立著的人。
那人身上的皮大衣裹得有些紧,没有看见脑袋,那是因为头上有一顶极大极为暖和的帽子,整个人全都在衣服和帽子之中,只有脚下那双靴子,像是虎皮做的,但这些並不重要。
对於这个人来说似乎並不重要,连那呼啸的北风,那寒如刀子的北风,他都並未在意,又怎会在意其他呢。
那胡杨似乎並不寂寞,至少有这个人伴著他,还有这匹马,一切都显得那般的突出与意外,在这种沙漠之中,竟有著三个生命在享受著淒寒的北风。
风声极为悽厉,但却掩饰不住那一阵微弱却极清脆的铃声。
风送来了铃声,风中的铃声尤其悦耳,那乌黑的骏马两耳上竖了起来。对於声音,它似乎极为敏感,也似乎极为活跃,只是那静立於树下的人並没有作任何反应,便像是一个完全没有知觉的人。
或许那只不过是一个假人而已。
风铃之声越传越近,伴著风声便若是在招魂一般。
那立於树旁的人,头顶上的帽子微微动了一下,似乎是被风掀动的,但又有点不是,总之是那种异样的感觉。
风铃,是系在骏马的脖子之上,这一片沙漠並不是很大,但若要去东胜,便必须穿过这片並不是很大的沙漠,虽然现在的风极大,马儿若不停歇的话,也只不过才要十多个时辰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