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给人一种古怪而荒谬的感觉。
“老三,小心。”那乾瘦的老头一声惊呼。
其实根本不用那老头的呼喝,那肥胖的肉球早已知道必须小心。
那是一截灌木的嫩枝,但任何人都绝不敢小看这截嫩枝,像是掠过的劲箭,自灌木丛中飞窜而出,竟带著一阵风雷的锐啸,快得像是一抹幻影。
若是等听到那乾瘦老者的声音再作出反应,大概此时的胖肉团,定会成烤羊肉串上的一颗肉串。
那截嫩枝来得突然,但那肥肉团似的汉子躲得更怪异,在空中如迴旋的风轮,划出一道美丽的圆弧,竟倒旋身子回到马背之上,像有一根绳子自他的身后繫著,绕著一个轴滑转一般。
“嘿嘿,无知小辈,想暗算我孔无柔,连窗子都没有!”那肥肉团似的汉子不无得意地冷笑道,但他立刻又变了脸色,因为,他虽躲开了那截嫩枝,但那截嫩枝却已经刺向了那怪狗血红的大鼻子。
不止一支嫩枝,竟达五枝之多,每一根所取的方位与角度截然不同,甚至连手法与力道都有所不同,让他们惊骇的是那些树枝看似杂乱无章,更没有固定所指的位置,像是每一根都可以从任何位置击中目標,又似乎可以从任何一个位置改变方向而达至最终杀伤的目的。
这五支灌木之枝很乱,虽然如此,但所有人都清晰地感觉到那即將发生的结果,会是很惨烈的,那是一种直觉,那几根树枝告诉他们的直觉,是因为那无与伦比的杀气,也是因为那可怕的声势。
坐於马背之上的十数骑脸色全都变了,对方的攻击力的的確確超出他们的想像,一上来便是这般凶猛,而且似乎正中要害。
那稳坐於马背之上的老者,一声暴喝,手中不知在什么时候多了一根极长的鞭子,在夕阳之下,若一道长舞的银蛇,在虚空中耀出一抹悽惨的亮丽。
那怪犬的身子也在剎那之间若长了翅膀一般倒飞而回,是因为他身上所系的那根铁链,在这最要命的一刻,竟被那矮而敦实的汉子一把拉了回去,重重地撞入他的怀中,然后,连人带狗都向后飞射。
十几人配合得极好,当那矮而敦实的汉子飞退之时,他身旁的两人立刻向他的那匹空马上一靠,便若肉盾一般挡住所有可能发生的危险,更有数人若扇动著翅膀的蝗虫,疯狂地向蔡风隱身的灌木丛中扑去,似乎极想把蔡风这神秘的刺客撕裂成无数的碎片。
那些娇嫩的灌木枝正是蔡风的杰作,很轻鬆地很轻易地便击退了那古怪的胖子,但这些人那么迅速而有效的反应却让他吃了一惊,那可以迴旋的古怪身法,与那突然而出的银鞭,都是那么突然,那么凌厉。
“啪!啪!”一连串的爆响,那五支嫩枝竟有三根被那根银鞭绞成粉碎,但那根银鞭凌厉的劲势也给冲得毫无威胁力,而另两根嫩枝被那两个做肉盾的汉子斩落,但他们也在马背之上被震得晃了两晃。
那乾瘦的老者与那两人的脸色不由得疾变,他们比蔡风更吃惊,他们没想到竟会有如此高手藏在灌木之中。
蔡风並不想让人发现他的面目,否则他今晚的计划可能便会因此而变得毫无意义,是以,他便以一块黑布蒙住脸口,唯留下一双亮得可让人心头髮寒的眼睛。
那数道人影便在蔡风刚好蒙上面目之时,便已经攻到灌木之上。
掌风呼啸之中,一股乾燥得几乎让人窒息的热浪早已扑至蔡风的面门。
蔡风一声长啸,他身前的灌木便如乱飞的苍蝇一般四散飞舞,顺著他的双掌迎向那疾扑而至的数人。
一切都发生得那么突然,一切都那般仓促,电光石火之间,甚至没有来得及分清对手是谁,几道劲气已经相撞在一起。
没有任何声息,便像是一切都不真实,这也似乎超出许多人的意料之外。
如此狂野的劲气相接竟会没有丝毫的声息,竟会不杂半点震盪。
蔡风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异,同时也有一些微微痛苦的神情,但更多的却是冷酷。他隱隱觉察到这些人正是追踪他与凌能丽而来,同时对方人中更夹有破六韩拔陵的人,战马更是没有分別,可见对方是敌非友,所以他毫无顾忌地出手。只不过,对方掌劲之中似乎有一种来自心底的火热,像是千万个骄阳的热力,炙烧著他的手心。
更吃惊的自然是对方,因为他们根本就感觉不到蔡风的掌力所在,但他们知道蔡风的掌力的確存在,並且正在某一个他们所不知的角落酝酿,爆发,这是他们的感觉,但事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