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很多人的目光,也立刻有几人上来搭腔。
“喂,伙计,是来卖骆驼吗看看开个什么价,我哈不图做生意在这里是最公道的了。”一名极粗壮也极野悍的汉子行过来,伸手拍了拍其中的一匹骆驼,粗声问道。
蔡伤淡然一笑道:“我不是卖骆驼的,只是要用它载人,我们只想找家客栈住下。”
那自称哈不图的汉子听了上半句,神色间显出一种悻悻之色,但听蔡伤一说完,眼睛立刻又亮了起来,一拍胸脯道:“这好说,找家客栈,那太简单了,这里的店家我都熟,只要我说一声,不是吹的,他们肯定会將你们三位照顾得好好的。”
蔡伤一拉骆驼,淡然一笑道:“多谢兄弟好意,这里的地方不大,我们自己找也便是。”
哈不图听蔡伤如此一说,不由得微感扫兴,一甩手,叨骂道:“奶奶的,今日真是见他娘的鬼,这么走霉运……”说著扭头向那一旁的赌摊走去,呼喝道:“奶奶的,再来再来,老子把最后一张羊皮也给赌了。妈的,我就不信贏不回来。”那跟他一起行向蔡伤的几人也都悻悻地退去。
蔡伤不由得暗笑,原来只是一个赌徒,想这般搞点小费而已,不由得又呼道:“喂,哈兄弟,还是你来帮我去找一家客栈好了。”
哈不图正向人堆里挤,听这么一说,不由得扭头气恼地骂道:“妈的,老子又没招惹你,干吗要耍老子摆什么屁官腔……”
“不找就算了。”那老者冷冷地道。
“今日真他娘的倒霉,赌了这最后一把,呸!呸!什么最后一把,老子要是贏了怎会是最后一把呢他娘的,败兴的傢伙。”哈不图骂骂咧咧地望了望地上的赌汉,又从背上解下最后一张羊皮,向地上一放,呼喝道:“赌了,奶奶的老子今天不信贏不了。”
“哈没头,你他娘的昨天晚上肯定是被那个骚娘们给掏空了货,所以今天才提不起劲来赌。”一个光头道。
“放你禿鹰的狗屁,老子今晚还可以把那骚娘们弄得叫爹叫娘,你信不信”哈不图涨红了脸,口沫乱飞地骂道。
“別乱吵,开始了,看看老子摇他娘的暴子出来,让你哈没头今晚没脸见那骚娘们。”一个满脸络腮鬍子的大汉笑道。
“妈的,你可以摇出暴子吗也不看你的模样。”哈不图骂道。
那汉子不再答话,只是把三颗骰子送到口边吹了口气,大喝一声“暴子”才重重地丟入地下一个大碗中。
“瘪三、瘪三、瘪三……”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盯在那个大碗之內,心情都紧张得不得了,口中一齐呼喊著。
骰子在大碗中跳来跳去,呼啦啦的,最后竟是三个六点朝上。
“暴子!庄家统吃,哈哈,哈没头,这会儿你没话说吧,还是快点回去侍候那骚娘们吧。”那光头汉子笑道。
“禿头,你別得意,风水轮流转,明天再来。”哈不图气恼地骂道,这时却记起了刚才蔡伤的呼喊,飞也似的向蔡伤赶去,大呼道,“伙计等等。”
蔡伤扭头微微望了他一眼,笑道:“怎么,回心转意了。”
“他奶奶的,今日个赌气不好,火气重了一些,伙计你別见怪,刚才不是骂你们的。”哈不图不好意思地道。
“给我们找一家这里最好的客栈,要有最好的客房。”蔡新元冷冷地道。
哈不图望了冷冷的蔡新元一眼,笑道:“这个可是简单得很,几位爷要不要娘们”
“免了吧。”蔡伤淡然道。
“也对,这里的娘们只是够骚,却不漂亮,怎能入几位伙计的眼呢那边有一家『沙窝』,可以说是我们镇上和这方圆数百里之內最好的客栈了,我跟掌柜的是老朋友,我带几位去,肯定会便宜很多。对了,几位伙计怎么称呼”哈不图口若悬河地道。
“你便叫我们伙计好了。”蔡伤敷衍道。
“好嘍,那我就叫你们老伙计,伙计,和小伙计好了。”哈不图自作聪明地道。
蔡伤不由得大感好笑,不过这个人似乎看起来倒真的挺有趣的,不由得哑然道:“隨便你。”
“嘿,几位伙计是从关內来吧,听说关內乱得很呢,什么破六韩大王要打仗啦,那边可好玩”哈不图嘴巴不空地道。
“你也想打仗吗”蔡伤很平静地问道。
“那倒不想,奶奶的打仗有什么好,老子不如在家里抱著娘们睡觉多好对了,关內娘们漂亮吗”哈不图好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