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不对,似乎討不了好,身子斜掠而下,自网底躥过,竟弃马而逃。
凌通见对方身法极快,显然是一名十分厉害的高手,怎能让对方逃去,否则明日眾马贼再结群而至,这样一个人岂不是没有敌手,那还了得他刻意要趁对方落单之时將之干掉。所以,毫不犹豫地扑上,身形若穿林乳燕一般,在树干上连点,竟一下子挡在大鬍子面前,挥刀疾劈。
那大鬍子马贼似乎没想到这小孩竟比他想像之中更厉害一些,他哪里知道凌通虽小,但所学的乃是佛门至高无上的神功,岂是凡俗所能了解的。更且凌通每天至少有四五个时辰是在修习內功,甚至每晚以练功当睡觉,如此不休不眠地苦练,更是惊人至极,也是机缘巧合,若非他所练的功夫都是硬功,以身撞身,以掌、脚劈树,以一种近乎发泄式的练功方式修习外功,只怕他此刻早已走火入魔了。
对於这种佛门绝学是欲速则不达,必须有节制,不能过度。而凌通不明此理,日夜不停地修炼,功力和气劲自是飞长,但以他本身的体质根本无法完全承受这些气劲和功力。虽然蔡风当初为他打通了经脉,不过凌通听信了蔡风的话,想打人就先要学会挨打,是以他发泄式地击打树木,每天使自己皮开肉绽,精疲力竭,这就使得他体內过盛的气劲全都转移到那些树木之上,消除了经脉爆裂之危,而他自己却茫然不觉。后来剑痴更看出了凌通这种病態的存在,而凌通多练剑法和其他武功,那击桩踢树的挨打功夫就放下了。为了使凌通的劲气散出,是以剑痴每一次都將凌通打得满身是伤,凌通並不知道这是剑痴有意相助,而他也在不知不觉中,就达到了许多人数十年都难以达到的以气护体。那是一种自然的抗打能力,他甚至根本就不用去想,只要身上哪里一受力,就自然產生了抗力和引导之力。也使他对身体周围攻来的劲风无比敏感,他根本不用眼睛看和耳朵听,只通过皮肤的气机感应,就知道有什么东西要袭击他的哪一个部位,也就让他能更早一步做出反应。种种好处,只怕凌通自己做梦都想像不到,哪怕是剑痴这类高手,也不会知道这种结果会有多少好处。但有一点是可以明白的,那就是凌通这一年多的修炼,甚至可比得上普通人修习七年八年的。由於每一刻钟,凌通的体內气脉都是处於饱胀状態,无形之中使得凌通脉流逐渐强壮粗大,气劲运动之灵活绝对不会比任何高手逊色。就因为小无相神功的浩然正气,使凌通的体质大变,皮肤的再生能力、韧性程度都超出普通人的想像。
大鬍子马贼骇了一跳,凌通纵身、横截、出刀诸般动作之连贯,一气呵成,的確大有一个高手的气概,刀锋之中气劲奔涌,更是惊人。
凌通的身子突然在空中一缩,竟横移一脚踢在一旁的树干之上,然后身形冲天而起。由於凌通的气劲运行灵活无比,是以他的动作几乎是隨心所欲,说变就变,这下却大大出乎大鬍子马贼的意料之外。
斩马刀落空,凌通的刀却劈了下来。大鬍子的斩马刀太长,又不是在马背之上,身处如此狭小的树林中间,其优势自是很难发挥出来,反而有些绊手绊脚。
凌通所赌的这一招果然极为正確,那大鬍子回刀不及,凌通已经进入他刀身迴转的死角,百般无奈之下,只得倒挺刀柄横截,剎住身形倒仰。
“咔——”凌通暗叫不好,却收刀不住,斩断了对方的刀柄。
大鬍子一声长啸,手中的断木棍在手指微弹之下,撞向凌通。身形也倒滚而退,那大网也刚好落地,並未能罩住后退的大鬍子,但大鬍子倒退的身子在大网的利鉤上一划,顿时撕下一块皮肉,但也脱出了凌通的刀势之外。
凌通眼角一扫,发现仍有战斗力的马贼已经没有几人了。显然斗志已经尽消,哪里还敢凶悍。毒箭、陷阱倒还真起了极大的作用。那被绊马索绊倒,跌得晕头转向的马贼,不分东南西北地逃窜,哪里还管同伴的死活。凌通豪气上涌,继续紧逼。显而易见,马贼群中,这大鬍子是个极为厉害的人物,有此等可怕身手的人物,就是让人头痛。若今日不能把他留下来,恐怕明日只有被他宰割的份儿了。
那大鬍子一声闷哼,挺身而起,手中只剩下四尺的斩马刀化成一道厉芒向凌通罩来。杀机直透刀尖,火光之中,更显阴风惨惨,鬼气蒸腾。
凌通知道,论功力,他比大鬍子马贼还要逊上一筹,刚才虽然是仓促回刀,但仍展现出大鬍子那可怕的臂力和功力。更且大鬍子那一刀斩断松树,其气势和劲道之强,確是他无法相比的。当然,凌通是不知道这大鬍子的身份,若他知道大鬍子的身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