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浪大骇,手掌外翻,推出一道强劲无比的劲气,但是却立刻发出一声长长的惨叫,一枚长针刺入了他的掌心劳宫穴。
黑暗之中,他根本就无法感觉到顏礼敬那要命的长针之存在,竟在不知不觉中著了对方的道儿。
劳宫穴被破,劲气狂泄之下,尔朱推浪感觉到了一阵热力透胸而入,像是一只烧红的烙铁印在他的胸口上一般,那是顏礼敬的手!
尔朱推浪飞跃而出,他最后一点感觉,就是胸骨尽断,五臟俱焦!
黑暗中人影四窜,显然是来犯之人想趁机逃命,杨擎天和顏礼敬积压了十几年对尔朱家族的仇恨,在这一刻却尽数爆发,岂会手下留情一阵无情的屠杀之后,黑沉沉的庭院只剩下三条直立的身影。
一点火光破空而出,数支巨烛再次燃起,院中一片悽惨,横七竖八的尸体在血泊之中有种莫名的怪异之感。
立著的三人正是杨擎天、顏礼敬和蔡念伤,地上一共是十四具尸体,但那刘府的金六福却不在其中,显然是已经溜走了。
杨擎天和顏礼敬似乎很多年都没有如此痛快过,竟相视了一眼,大笑起来。而蔡念伤却皱了皱眉头,显然他很少杀人,对这么血腥的场面有些不適应!
“大公子的武学似乎不是出自中土”顏礼敬笑罢,有些惊奇地问道。
“不错,大公子自小就跟西域苦寡鲁法王学习天龙密法,其武功路子与中原各派的武功大异,但也是佛门正宗!”杨擎天得意地道。
“苦瓜箩法王我怎么没听说过”顏礼敬一脸茫然地道。
杨擎天不由得好笑道:“是苦寡鲁法王,乃是西域密宗第一高手,曾游歷天竺诸国,学遍天竺国奇门异术,你对西域並不了解,自不知苦寡鲁法王了!”
“难怪大公子的身法如此古怪,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顏礼敬恍然道。
“顏叔说笑了,这乃是天竺国瑜伽之术的一种,可以使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做出常人难以想像的动作。”蔡念伤淡然道。
“那真是太好了,有此奇术,若再练得主人的『怒沧海』,岂不是很自然地就可以从任何一个部位出刀吗那种刀法岂是人所能抗衡的就是尔朱荣也只有乾瞪眼!”顏礼敬欢喜地道。
“我当初也是这么想的,才会让公子拜在法王门下。当然,也是因为法王的武功的確比我高出甚多!”杨擎天微微有些欢喜地道。
“顏叔还是准备一下东西,刚才逃走了一人,肯定会很快有追兵赶至,我们必须趁早作准备!”蔡念伤提醒道。
“大公子放心,在寧武,尔朱家族就是由尔朱推浪这小子打点,现在他死了,尔朱家族在寧武也就没有什么高手了,相信他们也不敢如此快就找上门来!”顏礼敬自信地道。
“你们將他们全部杀了”刘瑞平脸色极为难看地行了出来,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
“不错,难道姑娘不高兴吗”顏礼敬奇问道。
刘瑞平的脸上闪过一丝红润,显然是被对方看破了女儿身有些不自在。
蔡念伤奇怪地打量了刘瑞平等三人一眼,心中却在纳闷,不由得奇问道:“他们与三位究竟是什么关係为什么一定要追杀三位呢”
刘瑞平刚要答话,秋月却抢著道:“既然你们看出来了,我们也不再隱瞒,这是我家小姐,因为我们家老爷得罪了广灵刘府之人,才会引得他们来追杀。他们不仅害死了我家老爷,还不放过我们小姐,因此,我们小姐只好带著我们乔装流落江湖。今日幸亏几位大侠出手相助,大恩不言谢,只得他日有缘再报了。”
杨擎天微微一皱眉,淡然一笑,道:“今日之事就是没有你们,我们也会出手的,不用多谢。不过,若是姑娘有什么难言之处不便明说的话,我们也不勉强,只不知几位姑娘准备行往何方呢”
秋月的脸上不由一热,知道刚才刘瑞平的神情漏了底,以对方那种老江湖的眼光岂会看不出她们的神色有异呢不由得尷尬一笑。
刘瑞平却神情微微悽然地道:“天大地大,何处为我家茫茫人海竟无我容身之所。”
秋月和海燕神色也为之一黯,也的確是如此,这几天的逃亡,虽然並没有出太大的紕漏,可是那种躲躲藏藏的感觉和这一路的风尘僕僕,哪是她们这些养尊处优的小姐丫鬟所能想像的更且,此刻不知道明日又將流落何方那种茫然的漂泊,並没有初始所想像的那般轻鬆和愉悦。
杨擎天和顏礼敬没想到换来的却是这样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