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只好先下毒手囉!”说著自怀中掏出一包自己配製的烈性迷药,尽数倒入酒罈之中,然后轻轻摇了摇。
店小二只过了片刻即到,神色变得极为恭敬,忍不住赞道:“公子说得真准,我家厨子叫我谢谢公子的提醒,还想请公子去厨房指点指点。当然,如果公子愿意的话,我们东家也说,只要公子肯指点厨艺,今天的菜算是请客。”
“哦,那倒不好意思,既然东家如此盛情,我不出手倒说不过。好,你快將酒送去,我自己到厨房看看。”凌通笑道。
“公子请跟我来。”这时自厨房中又走出一个伙计恭敬地道。
那最先与凌通答话的伙计端好酒和一道冬笋雪菜肉丝送了出去。
凌通来到摆满菜餚的厨房,这里显得有些拥挤。几名厨子见凌通来了,忙笑脸相迎道:“多谢公子能赏脸,请公子多多指点。”他们倒真的把凌通当作一个菜道高手了。
凌通向蔡风学来的,只是对野味和鱼的做法,其中尤以这道醋鲤鱼为精,其他虽然会做,却也一般。不由得充当行家地道:“不妨让我来做这道醋鲤鱼如何”
眾厨子一听,忙道:“那真是太好了。”
凌通伸手抓起菜刀,他乃是练武之人,对使刀使剑极为纯熟,眼力之准、运刀之快和用力之均匀自不是这些普通厨子所能比擬的。
菜刀在他手中就像是活过来了一般,先在指间打了一个美妙的旋,然后左手快捷无比地自池水中捞起一条斤半左右的黄河鲤鱼。
动作之快之利落,只让几名厨子和一旁的几人看呆了,凌通伸手入池捞鱼,竟是水不溅,只是一道极细的水纹泛起,这几乎不可能。他並未捋起衣袖,但衣服却並未湿,可那条被捞起的活鲤鱼却是真真切切的。
凌通菜刀划落,当別人仍未反应过来之时,他手中的鲤鱼又到了水中,这次却是鱼头捏在凌通的手中,內臟迅即落入盘中,一丝丝血水自鱼腹中涌出,水几乎是在鱼腹內激涌,很快就清洗好了內臟。凌通刮鱼鳞的动作更是让人嘆为观止,刮好鱼鳞,就已顺手在鱼身之上划出了直斜两种交错的刀纹。当有人在水中分清內臟和鱼腮之时,凌通已將盐和淀粉糊涂在了鱼身,这时锅中的生油正好烧至七成热,凌通就將鱼放入锅中油炸。他一手提著锅铲,另一只手却在另一只锅中忙活,將作料熬成浓汁。每一个动作都让所有的厨子敬佩不已,当鱼全部呈金黄色之时,汁也已经熬好,配合得几乎是天衣无缝。
鲤鱼放入盘中,凌通的左手就已经舀起汤浇往鱼身。一股让人口水直涌的香味扑入眾人的鼻中,鱼身立成深红之色,连几个厨子都食慾大动。
“谁来尝尝”凌通放下手中的东西,连粗气都不喘一口,淡笑道。
站得最近的那名厨子最先动手,细细地咬了一口,良久才吁了口气,眉开眼笑地赞道:“好,好,味道真是好极了,想不到天下竟有这么好的厨技!”
“单论公子那用刀的手法,和加放作料的速度,就是神乎其技,今日真是遇到高人了。”
“不知公子是在哪里开酒楼呢”眾人七嘴八舌地问道。
凌通暗自好笑,忖道:“你们是没见到蔡大哥的手艺,比我更好百倍,如果尝了他所做的菜,不让你们这些凡夫俗子连舌头都咬破才怪。”但口中却道:“我有个朋友在外面,不能在此待久,这便告辞了。”
眾人有些不舍地道:“公子何不在本店多住一些日子一切费用全包在我们身上。”
“诸位的好意在下心领了,但在下仍有要事待办,他日若有机会一定再来。”凌通说完,不等眾人挽留,就行了出去。心中暗自盘算著,那些人应该快倒了。他对自己的药性知之甚深,虽然这种迷药发作较慢,但却很突然,也並非易解之药。一般迷药,只要以水一惊便醒,但自己的这种却不行,必须以热水相浇,而且醒来之后三个时辰脑子一片浑噩。
凌通悄悄地溜回座位,萧灵差点没哭出来,凌通去了半盏茶之久,她还当是他拋下自己独自走了呢,见凌通回来,自是欢喜无限,眼圈发红,本来满肚子怨言,一下子全消了,只是担心地问道:“怎么办”
“他们已经中计了,待会儿他们一个个倒下了我们便走。”凌通低声道。
“那个大块头叫尔朱送赞,他右边一个叫尔朱送礼,左边叫尔朱送福,其他几个人我没听出他们的名字。”萧灵小声道,显然刚才她在极小心地留意著这几人的言行举止。
“乖灵儿,真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