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是葛家十杰的老五;再就是绝对忠心和服从你的安排。只是在十天之前,庄主又给了我这几年来的第三个吩咐,那便是:小心安排,取叛徒杜大之命。因此,你只好认命了!”何礼生淡漠地道。
杜洛周已经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好,他的大军也许再过几个时辰就可以赶到,但是,他已经没有时间了,连一丝机会都没有,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深深地体会到葛荣的可怕,才真正地知道,无论是在哪个方面,他都不是葛荣的对手。葛荣就像是这个时代的猎人,最可怕最可怕的猎人,深沉、狠辣,更有著常人所没有的耐心。杜洛周知道自己看错了葛荣,真正的看错了葛荣!可是已经迟了,似乎是太迟了,他一直都以为自己將葛荣看得很透彻,如今看来,这是多么一件可笑而又可悲的事情。
“那他们也全都如你一般归降了葛荣”杜洛周声音有些发硬地问道。
“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这般,但很快就会是这样。大概这一刻,不服从命令的、不屈从大势的已经去了西方极乐净土,参见佛祖了。”何礼生自信地笑道。
“杜大,我现在给你一个圆满的答覆,这座寨中,仍有一队不趋向大势的人,那就是你们!”一个苍雄而浑重的声音,似天空中滚过的轻雷,自有一种惊心动魄的魔力。
杜洛周缓缓扭过几近僵硬的脖子,看到了一条高大的身影自天空之中冉冉而降,优雅得像是一片温柔的雪,不沾半点尘土,不带半丝烟火,清奇之中透出一种逼人的霸气,浑身散发著一种让人心颤的气机,荡漾在风里,形成了一个独特的格局。
杜洛周的眼中射出了异样的神采,复杂得也许连他自己也无法明白其中的真义,但他仍忍不住低低呼出了两个字:“庄主!”
来人正是葛荣,浓眉斜入鬢角,目朗若天星,一脸沧桑却泛著异样而独特的笑容,包含了无尽的自信和智慧。
葛荣很隨便地站在那里,是那么自然,却成了一道独特而充满活力与生机的风景。
“你还记得我是庄主吗”葛荣的声音极为柔和,倒像是很引人入梦。
杜洛周已失去了刚才的那份冷静,再说他也不可能再冷静下来,额角和鼻尖之上都渗出了汗水。他身后的两百多骑士根本就帮不上忙,因为谁也不敢动一个指头,虽然他们对杜洛周很忠心,可是毕竟知道任何无谓的牺牲都是无济於事的。更何况葛荣的气势的確足以震慑场中的所有人!
马蹄声轻响,两队坐骑和两队步兵极为整齐而有序地在葛荣身后拉开阵势,更增添了场中的那种压抑氛围。
寨中很安静,马嘶之声也都小了很多,更没有人语,一切都在静静地酝酿著,也不知是酝酿著风暴,抑或是在酝酿和平。
“还是你贏了!”杜洛周的笑容无比苦涩地道,神情中包含著一种绝望的落寞。
“我早就说过,你永远都不可能斗得过我!你的確是个难得的人才,但有些时候最怕的却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这就是命!”葛荣微微有些惋惜地道,眼中竟有一丝淡淡的无奈。
“我一直都小看了你,真可笑,还当真的已经看透了你!”杜洛周苦涩地道。
“你一直都没有小看我,只是你把自己看得太高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有些事情不能只观表面,这也是时间和准备的问题,更关係到一个人的眼光和定位!”葛荣平静地道。
“也许你说得很有道理,只可惜这一切都迟了!一切都已经再非我所能改变!”杜洛周长长地吁了口气,无奈地道。
“对,你很聪明,也很明白事理。这些事情的確是你无法改变的,这就是二十年的准备和两年的准备之间的差距。任何事情都不可能一步登天,一口想吃成一个胖子的人,註定只会饿死,这是千古不变的哲理。若想真正的成功,就得一点点地积累,一步步精心计算好,否则,永远只会註定是失败!”葛荣毫不作偽地淡然道,顾盼生威的神情之中多了几分自豪得意之色。
“若是你早些说这些或许有用,只可惜此刻太迟了。”杜洛周黯然伤神地道。
“的確是太迟了,念在你多年跟著我的分上,我给你一个公平的机会!前两次你都是败在我的手中,但我知道在你得了饮血宝刀之后,武功大进,或许在你死亡之前不与我比试一场,你肯定死也不会瞑目的。”葛荣淡然道。
杜洛周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神色间露出了疑惑之色。
“你不用怀疑我的诚意,只要你胜了我,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