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明白剑痴乃是破魔门中人,但说到为何要对付南朝之人却又有些不明白,而且南朝这些人要失魂草又是为什么呢
在药典上记载,失魂草其性属极寒,除了说明可以炼成最厉害的迷药外,还可让人患上失记之症,但在药典上仍有这样一句:“若用药者配药手段不同,亦可以出现许多不同的功效,但本卷所载不详,因此用药者须甚之又甚……”
凌通对凌伯留下的药典记得比较熟,关於失魂草这一段他也看过,是以对失魂草的兴趣极大。
“哼!”昌久高对这一行人並不看好,虽然他並不明白这一群人的来路,似乎对自己的安危也並不担忧。
陈志攀正想讥讽几句,但瞬即又將声音压了下去,眼中闪出一丝惊讶和骇异之色,然后便是凌通和萧灵。
所有人的目光投向熊熊的烈火之时,所有的人都似乎变成了哑巴。
他们看到了自己终生也无法忘怀的一幕,一件根本就有些不可思议的事情。
烈火之中,出现了一个人,一个在火中活著的人!
之所以说这个人仍然活著,是因为他在动,儘管在熊熊的烈火之中,眾人依然无法看清这人的真正面目,就像是这人本身就没有脸一般。
所有人的心底都在冒著寒气,因为这个人此时正向他们逼近。
那么缓慢而优雅的步子,似乎是在赏观月。
“有鬼!”萧灵忍不住內心的惊恐,呼出一声,一下子抱紧了凌通。
凌通的手心也在冒汗,他亦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紧张,但他已经嗅到了一种死气——死亡的气息!
火焰跳动著,似乎在燎烧著那张模糊的脸,似乎在亲吻著那置身於烈焰中的每一寸肌肤,但那鬼一般的人物没有发出半声惨叫。
他似乎完全没有感觉到火的存在,完全没有……没有人能够去想像这可怕之人的可怕!
难道世间真的有鬼
眾人的眼中再一次显出震骇和讶异,难以置信地望著那在火中摆动飘舞的暗黑色披风。
这人不仅不是死人,而且还穿著衣服,甚至连那遮住眼瞼的头髮也没有半丝受损。
火,似乎完全失去了它应有的热力,如此熊熊烈焰之中,竟然能走出一个穿著完整衣衫的人,抑或他根本就不是人!
根本就不应是人,是鬼!抑或是魔!来自地狱、冥界之魔!
火焰轻轻地分开,像是被一只无形之手分开的乱草一般,露出一条被烧得焦黑的路面。
依然没有人能够看清对方的面目,自那纷乱而散漫的黑髮之中,唯有那双眸子之中森寒冰冷的目光透出,似乎刺破了夜色,刺破了虚空,刺破了所有人的皮壳,深深地洒落在每一个人的心上。
暗黑色的披风自那焦黑的火路之间拖出,在寒风中飘摇成一种虚幻的错觉。
死气——死亡的气息极浓极浓。
剑痴的眸子中跳动著一股狂热的战火,一幕暗淡而真实的异彩,但他的心有些发冷!发冷!
这不是鬼,绝对不是!而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人,抑或是魔!而且是一个可怕得难以想像的高手,剑痴有这种感觉,一种真真实实的感觉。
凌通的手心在冒汗,这自烈火之中行出的人,就立在距他三丈外的地方。
萧灵抱得更紧,怯怯地自凌通腋下望著这神秘莫测的人。
场中好一阵沉默,那人就像是屹立的冰山,浑身散发著浓浓的死气,像是一个死神的降临!
昌久高的眼中露出了欣喜和快慰的神色,却没有人能够捕捉到,因为,这时所有的目光全都被神秘来客所吸引了。
“朋友是什么人”剑痴缓缓地踏前一步,以最普通的江湖礼节询问道。
“我不是你们的朋友。”那人的声音似传自幽冥地府般,森冷得让所有人都打了个寒战。
无论如何,只要对方开口了,就不会是鬼、魂之类,也就不会像刚才那么可怕,眾人再一次用心地去打量眼前这位神秘人物。
自上到下无一不是暗黑之色,依然无法看清对方的容顏,那散披的黑髮形成一道自然而有效的护罩,使人无法一睹其庐山真面目,正是这样的打扮才使这个神秘人物浑身透著一种异样的邪气。
凌通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剑,更抱紧了萧灵,他感觉到对方身上的死亡气息越来越浓。
剑痴知道事情有些麻烦,对方的来意並不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