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之后,我定会返回吐蕃,取下蓝日和华轮的狗头!”慈魔的声音充满了憎愤和杀机,更有著无比坚决的意志。
“慈魔,你不要执迷不悟,你残害了我们这么多师兄弟,大喇嘛不追究你的责任已经像是菩萨一般仁慈了!”高大魁梧的喇嘛道。
“哈蒙,我不想杀你,你与索瓦其带著这些人回去告诉华轮和蓝日,他们欠我的,终有一天要还的,十年之內,我一定要让蓝日和华轮都败在我的手中!”慈魔自信地道。
“慈魔,虽然我们曾是朋友,可我若不带你回去,就无法向大喇嘛和法王交代,只好得罪了!”高大魁梧如小山似的大个子喇嘛无可奈何地道。
“哈蒙,你曾救过我的性命,就是我的恩人,我不想与恩人动手,但我却会杀了你和索瓦其之外的其他人,难道你不信我有这个能力”慈魔冷冷地道。
“我们不怕死!”哈蒙怒道。
“死也得有个价值,若只会作无谓的牺牲,那是对生命的一种浪费和污辱,就连度母都会骂你们的!”慈魔將吃完的狼腿骨头拋入篝火中,淡然立起道。
蔡伤心中似乎有太多的感慨,因为,脚下的这片土地就是他十九年前孤军被困之地。
那一战极惨极惨,敌方以十倍的兵力扑杀,己方活著的人,有石中天,而自战场上回来的人,却只有蔡伤一个。正因为这一役朝廷才给他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將士阵亡,不仅不抚恤其家人,反而抄家灭族,这的確是元恪造成的一件大错事,也是整个北魏的大错,是以元恪正值风华气壮之时,便死去了。
没有多少人知道元恪的真正死因,有人说是暴病而亡,也有人怀疑他被人所害,但事实究竟是如何却没人知道。
蔡伤没有选择住客栈,也不想入城,他回到了十九年前的那个山洞。
山洞依旧,依然极为阴暗,找不到被岁月流逝的痕跡,洞口前不远处曾经是屠场,若是有心人,仍可在这片场地之中找出几根枯骨,那是连狼都不想要的东西。
黄海不在,而蔡风也成长为一代可怕的高手,一切的一切都似是那般无奈。
世界变化得太快了,变得让人难以想像,不知道这究竟是一种罪过还是一种痛苦。
往事纷涌,蔡伤感觉到自己的眼睛已经潮湿,而且有种东西流淌下来。
的確,他可以肆无忌惮地流泪,因为这本是留给他的一片天地,一片无人打扰的天地。
夜色极为深沉,无星、无月、有风,寒冷的风,却无法使蔡伤的心头平静,他的確是个念旧之人。
蔡伤虽不怕黑暗,但仍点燃了火把,他记得自己有一件带血的战甲埋在此地,那也是陈旧的记忆。
这是一个无人打扰的世界,他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也许,就这样过除夕,会是一种浪漫、一种优雅,不可否认,这样过除夕,的確別具一番意义,独具一格的表现形式肯定让人难以忘怀。
火把的光亮犹若林间魔鬼的眼睛,闪动跳跃著邪异的光彩。
蔡伤望了望那不显眼的坟墓,心中嘆了口气,自语道:“兄弟们,安息吧,我定会为你们討回一个公道,將罪魁祸首的脑袋拿来祭你们的在天之灵!”
火光的映射之下,蔡伤的眸子之中暴绽出骇人的杀机。
他要杀人,这是肯定的,但要杀的人又是谁呢没人知道,而十九年前那一役的罪魁祸首又是谁呢同样没有人知道,但蔡伤肯定发现了什么。
“是时候了,我也该回去了。”蔡伤自语道,说著缓缓转身向临淮城走去。
铁异游诸人在城中,蔡伤绝不想让他们也跟著品尝寒冷,何况还有两个女子。
蔡伤更不想让任何人发现他的脆弱,他流泪的时候,绝对会找一个无人之处,除十九年前那一次。
铁异游有些不解,那是因为铁异游並不知道在不远处的城外就曾是蔡伤生命的转折点,但石中天却知道。
在蔡伤根本未作决定之前,石中天就知道蔡伤一定会去,一定会!他太了解蔡伤了,就像了解自己一样,他知道蔡伤一定会作如此决定的,因为蔡伤是一个怀旧的人。
蔡伤出去的时候,天就已经黑了,此刻天色更黑。
铁异游与石中天也都休息了,因为今晚是除夕,所以两人都喝了很多酒,铁异游似乎更不胜酒力地睡著了,石中天也差不多快醉得晕头转向,三子却极为清醒,他並非不想睡,而是蔡风的生命似乎更胜过他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