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自信,即使能击败蔡伤,击败尔朱荣和黄海又怎样自己是何等身份,岂能与江湖之中的人相比第一次亲身犯险让黄海藉机而遁,第二次亲身犯险却连命和江山都要赔掉,他不甘心,可这似乎是命!
石中天笑得很邪异,也很得意,他天魔门无时不在想著爭夺天下,无一日不在想著统领江湖,可是一直都处於劣势之中,不得不转移到暗处而挣扎求生,而这种日子他们实在过得够了,他们也需要扬眉吐气,也需要让人们去崇拜、去敬仰。
“萧衍,你就安心地去吧,我会把南梁治理得比你更好,会让百姓安居乐业,我甚至连计划都已经写好了,我会用五年的时间去灭佛,同时收回部分王权,再用五年治理王族的贪赃枉法之辈,让那些潜在寺庙中的和尚尼姑全都去开荒种地,大力发展生產,同时更鼓励生育,以徠民之政策,吸起北方穷人,然后一举对乱成一锅粥的北魏发起攻击,让天下统一在我的手中,哈哈哈……”说到得意之处,竟忍不住放声笑了起来,似乎天下已经被他统一了似的。
年道汝眼中露出无限崇慕的神情,在他的眼中,石中天就像是一个神!
“你杀了铁异游”蔡伤突然冷冷地问道。
石中天一愣,不屑地道:“我没有必要杀他,也不值得我出手,我只是让他睡去几个时辰而已!”
蔡伤似乎鬆了口气,眼前的石中天的確有些莫测高深,无论从面貌还是精神上都给人一种无法理解的邪异,与以前的石中天简直判若两人。
蔡伤不得不佩服石中天深藏不露的功夫,能够在这么多年中不露出一点破绽,的確让人不可思议。
“那泰斗也不是真正的泰斗了”蔡伤再一次冷冷地问道。
“那倒並不是假的,谁不知道泰斗屁股上有梅胎记,这岂能假的了如果在他身上出了紕漏,我岂不是前功尽弃我怎会傻得做这种蠢事!”石中天傲然而不屑地道。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蔡伤喃喃地念道。
也就在此时,石中天只觉得一只手掌已经按到了他的背上,一股汹涌无匹的劲气若开闸的洪水向他四肢百骸狂撞而至。
萧衍的神色也变了!
黑沉沉的夜幕,竟响起了一声霹雳,紧接著一道闪电破开天幕,像是梦魘中的魔火,映亮了每个人已经变得苍白的脸。
篝火的光亮显得那般微弱、那般暗淡,所有的人都似乎做了个可怕的梦一般。
除夕之夜,竟然会有霹雳和闪电,这是多么不可思议啊,更显得有些无法理解。
荒野之中,淒寒的风像是在哭號著一种悲剧的发生。
闪电过处,从另一道幻境中才可以看到电芒,以一种横弧划过,竟拖起一阵霜。
那是慈魔的刀!
这一刻,慈魔的所有心神全都注入了这一刀之中,所有的梦,所有的意识,一切的一切,都归结於这一柄刀中。
天地人间,只此一刀,这也是冰魄寒光刀的真正精义所在,那是一种寂灭的神灵,是心外的一种神觉,就像是千万年才甦醒的一份魔念,自人、自心、自刀,流向天、流向地、流向苍穹、流向天地万物……
慈魔流泪了,冰凉冰凉的泪,像是在冰缝中夹藏了千万年的珍珠,终於破冰而出。
天空,突然间满是雪。
轻飘曼舞,在篝火的光亮之中,是那么温柔、那么纯洁,像是一场特殊的葬礼。
慈魔静静地立著,便像他周围的那一具具冰雕。
其实,那也不是冰雕,是被玄冰紧裹的尸体,只因为慈魔那一刀,寂灭苍生的一刀!
慈魔的眼泪,不知为谁而流,或许是在一种极端的明悟之中,他终於找到了解脱生命的一种法门,所以他感动得流泪,抑或是因为死者而感伤。
生命的意义究竟是什么呢就是去终结別人的生命吗
慈魔良久地凝视著手中的冰魄寒光刀,心头涌起了一种莫名的惊悸,他不敢想像刚才是怎样的一刀,他像是完全没有知觉一般。望著那些冰冻的尸体,仿佛做了一场噩梦,他想不到这一刀竟然產生了如此强大的威力,甚至是一种魔力,连他自己也完全无法控制的魔力!
这时他又想起了那冰壁之上以血留下的这样一段话:
“这是一柄来自地狱九幽的魔物,无著祖师以至高无上的佛法驯化了三年零八个月,还是无法灭去此物的魔性,终再踏足尘世造成无数杀孽,却在偶然冥思之际,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