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
凌通此刻方才明白,对方之所以不顾一切地强攻,甚至是在弄响了铃鐺之后还要强攻,定是要完全吸引自己等人的注意力,好让背后的敌人有机可乘。
这一招也的確阴险,如此己方前面分出一半人力之后,攻击力量削弱,而敌人的战意丝毫不减,局势立即吃紧,更有数名兄弟中箭。
凌通心中十分著急,简直让他一个头两个大,他从来都未曾遇到这种真正战斗的场面,而且双方力量如此悬殊,虽然在猎村之时与马贼相斗,但那时的力量也並不悬殊,而且是由乔三指挥,而眼下的敌人与当初的马贼更是不可同日而语,人数更是当初马贼的数十倍。这种无法相补的力量之差,本就让凌通头疼,可是此刻仍要去保护別人,又不能够快意搏杀,再说他也是第一次亲身指挥作战,没有经验,此刻倒是真有些心慌了。
面对著当初尔朱送赞等人的追杀,他都没有皱眉,那是因为心头没有掛碍,可此刻因为萧衍而放不开手脚,不能逃也不能战,这种局面,的確不好对付。
对於凌通来说简直是欲哭无泪,此刻內外交煎,他才知道將军和统帅是多么难当,特別是遇到眼前这种情况的统帅。虽然他诡计多端,此刻也像是无计可施,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望著山下的贼兵渐渐逼近,萧灵也禁不住有些慌了,急道:“怎么办通哥哥。”说著拉了一下凌通的手臂。
凌通的手一拖,自胸前抹过,却碰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心中不由一动,喜道:“有了!”说著迅速拿出怀中的硬物,却是一个盛满药粉的小瓷瓶。
“这是干什么”萧灵有些不解地问道。
“他奶奶个儿子,把这些宝贝全给他们吃了,看他们还能不能逞凶!”凌通忍不住將蔡风那句骂人的话又说了出来。
萧灵若有所思地望了望药瓶,却也想不到怎样让那些贼人都吃下这药。
凌通看了看风向,又看了看山上的人,从怀中掏出一大把药丸,吩咐道:“快叫每个兄弟都服一颗,他奶奶个儿子,风是吹向咱们的,只好让大家一起受受罪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萧灵仍有些不解,但对凌通的话却深信不疑,迅速將药丸分给眾人。
凌通自怀中將所有的瓷瓶全都掏出,望了望逼近的贼人,又望了望他们身后的火势,运劲將手中的瓷瓶与药丸全都拋了下去,都准確无误地落入火堆之中。
“砰砰……”瓷瓶著地即碎,那些以布巾包著的药丸遇火即燃。
正当眾贼人都大不为不解之时,那燃著的火苗竟变成了惨绿色,淡淡的紫烟,四散飘开,顺著风向朝山头飘来。
凌通握了握怀中仅剩的一瓶药粉和药丸,有些捨不得,便又藏入怀中。
山下的三面全都燃起了大火,凌通事先就让人清理了这可能会引火的树木和杂草,火势虽然顺风,却无法烧上山来,但也没有什么退路留给他们。
紫烟最先袭倒的自然是那些正在向山上狂攻的贼兵,只不过片刻之间,那些人就像喝醉了酒一般,东倒西歪,倒下一大片,更有的口吐白沫,形象之怪,令所有贼人都大为心寒。
“好哇,好哇,通哥哥真聪明!”萧灵一激动,忍不住抱住凌通的脖子在他脸上狠狠亲了一口。
凌通心中暗叫侥倖。
如此一来,那些贼兵哪里还有斗志他们早被毒物给嚇怕了,凌通的第一道机关和第二道机关,无不是和毒物有关,而这一招更为厉害,杀伤力更大,几种不同的毒物混合在一起燃起的烟雾,使毒性恶烈至极,中者立亡。
凌通此次自猎村出来,带了很多自配的毒物,而一路上更是以配药为乐,身上的药物之多,几乎可以开个小药铺,而此次上琅玡山狩猎,便有採药之心,狩猎只是其目的之一。所以,他的確也准备了许多药物作为配方,没想到这一刻却全都派上了用场,心中的那份兴奋自然是无法比擬的。
山下那个说出赏银之人的眼眶都气绿了,他的功力深厚,全靠一口真气憋著不呼吸,才免於毒烟的侵袭,但却知道,这样绝对支持不了太久,人的功力是有限的,他不敢赌这毒烟会在什么时候停止,他更不敢衝上山头,他自信有这个能力衝上山顶,但那只会走入毒雾的中心,更何况如此一来,自己所面对的只怕是更多高手的围攻,他无法想像那会是怎样一种结局。因此,他只能有一个决定,那就是含恨而退,此乃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他也从没想到毒可以这样用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