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意义,或许他一向都是沉默寡言之人吧。
“你似乎一点都不著急”老者冷冷地问道。
“为什么要著急”慈魔依然没有睁开眼睛,淡漠地道,他对老者这种態度並无好感。
“如果他们一直將你困在这片林子之中,那又怎样呢”老者冷冷地问道。
“不可能!”慈魔坚决地道。
“为什么不可能”老者问道。
“他们根本就没有那种耐性,只要等我饿垮了,也就是他们出手之时,他们绝对等不到我老死!”慈魔有些好笑地道。
老者一呆,心想:“他所说倒也有些道理,若是將你饿上七天八天的,不死大概也已没有力气了,岂不是任人宰割”想到飢饿,那老者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如果让他与慈魔一样吃蜈蚣和蚯蚓,那是绝对办不到的,因为他从来都不敢想像那些是能吃的东西。
“到底是什么人要对付你”老者有些不解地问道。
“我並不知道他们的来歷,反正要对付我的人,就是我的敌人!”慈魔有些懒散地答道。
“敌人”老者愣了一愣道。
慈魔不想再回答,静静地闭著眼睛,说这么多似乎全没意义,所以,他只是静静地坐著,任由细碎的雪飘落於身上,再淡淡地化去。
老者拿他没办法,抑或是知道自己此刻身处险境,唯有与之同舟共济才行,但他对这个沉默的年轻人,总有著一种莫测高深的感觉。
“他们为什么要对付你”老者有些心不甘地问道。
“世间之事,有些是不需要理由的。”慈魔淡淡地道。
老者微微一愣,实在是无话可说,但犹不死心,又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被人逼进来的!”慈魔毫无隱瞒地道。
今年春节唯一让朝廷添了一丝活力的,就是萧宝寅与崔延伯。
莫折念生败退,损兵八万,在黑水(今陕西兴平县)被崔延伯与萧宝寅奇兵突击,逼回陇西。
北朝之中本就人心惶惶,四起的烽火,早烧得他们焦头烂额,他们最想听到的消息自然便是捷报频传。
莫折念生比之其父莫折大提更懂谋略,英勇善战,在眾多的起义军之中,其力量首屈一指,虽然葛荣和胡琛的两股义军仍不断地在膨胀之中,但却並不会比莫折念生强多少。
蜀中的侯莫,秀容的伏乞莫於,汾州胡人东北部,先有杜洛周,后有葛荣,再加上一个鲜于修礼,无论是谁,都像是一颗长在体內的毒瘤,让北朝无法安寧。
虽然,破六韩拔陵这一股义军已经扑灭,但是北部六镇也成了一片焦土,造成大批难民南涌,让中原的秩序变得更加混乱,这的確是一件极为可悲的事情。
莫折念生在西部的影响极大,更有著常人难及的魄力,能在短时间之內挽回莫折大提死后的颓势,更向东攻下歧州,杀元志,向西攻下凉州。歧州和凉州无不是极为有名的坚城,可是莫折念生却轻鬆攻下,的確可算是个军事奇才。况且,他比任何起义军的首领都要年轻,更会冒险,以奇兵出击。今次若非崔延伯和萧宝寅早一步得知莫折念生的下一步行动,只怕仍会让他继续东进。
虽然此战大捷,但贏得並不是很光彩,崔延伯和萧宝寅无一不是一代驍將,但对付莫折念生,却需要他们两人联手,这的確是有些说不过去,也没有可值得庆幸的,若非两人联手,只怕朝中无人能敌过莫折念生的大军。
但无论如何,这总算是一场喜讯,是北朝除破六韩拔陵被灭之外的另一件大喜事。满朝欢庆,或许这也只是一种苦中作乐的表现。
有时候,苦中作乐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可以调节一下眾人颓废的斗志。
虽然洛阳城中一片喧譁,但宫廷之中却显得有些紧张,问题关键在於皇太后与皇上的摩擦已经愈来愈激烈,使宫中氛围显得格外不协调。
哈鲁日赞见蔡风与哈凤在一起,先是一惊,又立刻极为客气地纵下马来。
“原来是蔡公子,想不到我们在此地再次相会。”哈鲁日赞见蔡风的脸色极为难看,不由得微微愣了一下,试探性地问道,“蔡公子的那些朋友呢怎的没有跟来”
蔡风的心,开始有些发冷,哈鲁日赞的说话神態完全不像在做作。蔡风看人绝对有信心,虽然只与哈鲁日赞见过一面,但就这一面,他可以很清楚地知道哈鲁日赞不是个善於做作之人,其实,任何见过哈鲁日赞的人,都几乎可以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