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行。他绝对相信自己的安排,更相信萧衍此刻一定活不了,要么便是已经被擒。
这是一家茅舍,低矮压抑,住著的只是一对老夫老妻。低矮的茅舍,淒凉的夫妻,的確显得很冷清。
石中天已受不了外面的寒冷,此刻,他已浑身是痛,更无法运功护体,和普通人一样,怕冷怕热。
蔡伤最后那惊天动地的一击在他心头烙上了极深的印痕,也让他伤上加伤。
本以为自己的武功足以扫平天下,可是蔡伤那式“沧海无量”却让他失去了信心,他总感觉到那式所潜藏的威力是无穷的。
蔡伤和蔡风联手的那五击让他伤得的確太重,若非如此,他绝对不会输给蔡伤,至少不会被击得重伤而逃。
石中天並不知道蔡伤也受了伤,若是他知道这一点,定然会再一次充满自信。
这对老夫老妻所过的日子虽然有些清苦,但对人却甚是热情,虽然石中天浑身是伤,样子极为惨烈,但他们对他仍是十分关心,端热水,拿火炉,倒让石中天有些受宠之感。
人世间的冷暖並不是每个人都可以享受到的,石中天一生游歷江湖,处处算计別人,却没想到在一个小小的农户家中能享受到如此待遇,而且又是在他落难之时。人並不是没有感情的,石中天竟难得地被感动了一回,或许是因为人在落难的时候,特別容易產生感慨的原因吧。
石中天在老夫老妻的低矮茅屋中住了一天,老两口杀了唯一一只下蛋的老母鸡。
休息了一天,石中天稍稍恢復了一些力气,快近中午之时,一阵敲门之声惊醒了他。
“谁呀”那老嫗低哑而温和地问道。
“嘭嘭……”又是几下敲门之声。
“吱呀!”茅屋的木门被拉开,一阵寒冷的风自门缝挤了进来,石中天微微打了一个哆唆。
外面下著雪,似乎很大,满地都是一片素白,厚厚的,像为大地铺上了一层洁白的。
茅屋中的光线有些暗淡,那是因为挡在门口的一个人,一个打扮有些怪异的人。
这个人並不高大,甚至有些矮小,但却戴著一个极为不相称的大斗笠,斗笠几乎有门那么宽,看上去倒像是一个特大的蘑菇。
老嫗有些迟疑地望了这人一眼,用老迈而慈祥的声音道:“外面冷得很,进来烤烤火吧,我老头子不在家。”
那怪人並没有望向老嫗,只是將目光投向静坐在炕上的石中天,冷冷地答道:“我不是来找你家老头子的!”
老嫗愣了一愣,似乎明白了什么,侧身一让,目光也落在石中天的身上。
“你是木耳”石中天眸子中闪出一丝亮光,问道。
那怪人摘下大斗笠,露出一个禿了顶的脑袋,再一次打量著石中天,缓缓地念道:“龙脱浅滩傲四海!”
“鹰扬天下独尊我。”石中天淡淡地应道。
“半掩门扉暗销魂。”那人又道。
“醉梦亦未忘前辱。”石中天接道。
“风扬舞劲柳!”
“地踏天惊时!”
“羞半开月中月!”
“碧荷初露石中天!”
那人与石中天一人一句,只听得老嫗一脸茫然。
“黑心仆木耳参见少主!”那怪人突然跪倒於地。
“杏和费天怎么仍未赶到”石中天淡然问道。
“如果他俩仍在人世的话,一定会来,我已用心印大法召唤过他们。”木耳认真地道。
“这数十年来真是苦了你们了。”石中天极为诚恳地道。
“能为主人效力是我们的荣幸,木耳很高兴少主能有用上我们的这一天,相信杏和费天同样是如此想法。”木耳一脸激动地道。
“起来吧。”石中天吩咐道。
“是!”木耳立起身来,望了老嫗一眼,在老嫗犹未曾反应过来之时,五指已经捏在她的喉咙上。
“不要!”石中天忙道。
木耳一愣,忙缩回手,望了望石中天,有些不解。
老嫗差点昏了过去,捂住喉咙“咳”了起来,但已经骇得面如土色。
“他们只是一对普通的夫妇,又救了我,就饶他们一死好了。”石中天竟然善心大起。
“是!”
“我们走吧,此地不宜久留!”石中天缓缓下炕,自怀中掏出一锭宝光璀璀的金子,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