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是以,在遇到真正的高手之时,他反而闭上眼睛,那样更能找到自己的感觉。
在草原之上,骑马狩猎或与敌交锋,他也多是凭著绝世的听力去放出要命的一箭,不用眼的箭反而更准更狠!
在这种条件下,费天根本就无法与之相比,因此处处受制。
西部的高原之上,气候极寒,冰天雪地对慈魔来说更像是回到了家中一般,他的神刀得自念青唐古拉峰,他的刀法也是在那极寒极险的峰顶大成。那里完全是一片冰天雪地的世界,更有著常人难以想像的气闷,慈魔却是在那种环境中一步步將自身的成就推至高峰,是以,他的刀法,在冰天雪地之中,更是倍见威力,几乎是神出鬼没。
费天击了个空,而寒意又自肋下升起,狂涌的劲风如潮水般涌到,几乎让他来不及细想,便伸臂挡击。
“轰!”费天一声闷哼,被击得斜跌而出,整条手臂竟结了一层冰,痛得发麻。
“哗!”一棵树被慈魔横腰踢断,这是慈魔藏於刀后的一脚,无声无息。
这一脚本来完全可以踢在费天的身上,但是慈魔却被费天以手臂挡刀之举感到愕然,因此脚便偏了。
费天竟像具有铜皮铁骨般的不死之身,这样凶猛的一刀,居然不能斩下他的手臂。
不过费天心中的惊骇是无与伦比的,慈魔的刀的確神出鬼没,完全无法捉摸,更是奇寒无比,力量也大得惊人。费天心中暗想:“若非我已將不灭金身修至第七重境界,只怕就此一刀,就足以让自己身死此地了。”越想越心寒,却在此时传来了慈魔的声音。
“好硬的皮肉,连刀子都斩不烂,那我的牙齿自然更咬不动了。”
费天心中气苦不堪,今日竟然在两三招之中便已失利,对方的武功也的確可怕,不过他相信,若非慈魔仗著一柄黑木刀,定然不是他的对手,至少自己在功力之上不会输给慈魔,但这只是想想而已,他的一身武功全部浸淫在手上,手臂本就是他的兵器,而別人用兵器,自然也是无可厚非的。
“费天,我想咱们不用再打了,你两天没吃东西,不是我的对手,更何况我们还得保存实力,衝出这片鬼林子,否则就算你吃了我,过一段时间也仍会饿死的!”慈魔突然改口道。
费天心想:“事实也的確如此,自己饿了两天,功力大打折扣,自然比对方要差上一筹。”而在这冰天雪地之中,他更是对慈魔那神出鬼没的刀无从把握,如果真要分出个胜负的话,今日死的人只怕真的是他。至少慈魔比他年轻,且身强力壮,又是饱著肚子,只是他弄不清楚,对方怎么连蜈蚣和蚯蚓也敢吃,而且像是吃果一般。
费天深深地吸了口气,雪雾渐降,他已经能清楚看到慈魔那种神閒意轻的样子,心头虽然有些恼恨,但不得不故作强横地道:“好,今日就放过你一次!”
慈魔有些好笑,但却並不想说些什么,因为他的敌人已在外面恭候著他,他必须保存实力去对付那些人,而费天虽然是个恶人,却不必为他去伤脑筋,何况他们之间並无冤讎,两人相爭,总会耗去不少的体力,又何必要让贼人得利呢
费天那不怕重击的硬功,倒也的確给慈魔造成了一定的心理压力,至少费天绝对是一个可怕的对手,其功力甚至更胜於自己,这一点慈魔心中十分明白,想要杀死费天绝对不会如杀枪王一般简单。
“你究竟是什么人”费天对透著无限神秘的慈魔也起了一丝好奇之心,他只觉得慈魔有时候像野兽一般,甚至比野兽更可怕,无论是生存习惯,还是那种忍耐力,都像是雪原上的野狼。臥雪、吃虫,这种人的生存能力之强,一定比平常人更要可怕十倍。
慈魔拢了一下那散开的头髮,淡淡地道:“这一点你没有必要知道!”
费天竟在慈魔拢发的一剎那间,竟然发现一点鲜艷的翠绿,在耳垂之上。
费天禁不住更是讶然,慈魔竟然像个女人一般,在耳朵上戴著一只精巧细致的翠绿形耳环。
“你不是中原之人”费天奇问道。
慈魔有些惊讶地望了费天一眼,反问道:“你怎知我不是中原之人”
费天想了想,道:“中原之人很少有男人戴耳环的。”
慈魔笑了,不置可否地道:“那也不一定!”但旋即又转口道,“你想不想出去”
“这还用问”费天不屑慈魔这个明知故问的问题。
“那就跟我一起杀出去,如何”慈魔微带挑衅的语气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