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憋足了一肚子鬼火,此刻岂有不怒之理他一直找不到发泄的对象,这时有了目標,自然来劲了。
对於这些劲箭,费天根本就不放在眼中,双臂一张,若铁翼大鸟般在胸前斜划出一道弧线,同时跃空而起。
那些羽箭就像是被一股强劲无比的吸力狂扯了过来,纷纷向费天的怀中涌至。
“裂!”慈魔的黑木刀摧枯拉朽般將那张罩落的大网劈成两半,身形不止破网而出,掠上了树顶。
“哗!”费天双臂一绞,那一簇劲箭竟然全部碎裂。
“快上来!”慈魔呼道。
费天还没有来得及细想,雪雾已经纷纷涌起,在大网裂开的一剎那,雪地之中竟然翻出两块巨大的钉板,每块都有一丈见方,满是长钉。
费天没想到会出现这样一个变故,刚才由於力道尽用於毁箭之上,这下来不及换气,真气一滯,身形疾沉而下。
其实刚才他根本不用毁箭,若不毁箭,就可轻易脱困,但他却做了那件多此一举的事。
慈魔一惊,忍不住“啊”地一声惊呼,眼见费天就要被两块巨大的钉板钉得千疮百孔,但费天却在此时大吼一声,猛地双拳击出。
“轰!”两只比铁还坚硬的拳头竟然重重击在两枚锋利无比的钉子之上。
费天並没有被钉得千疮百孔,他將那两枚铁钉击折,但整个身子却夹在两块巨大的铁板之中,无法出来。
“哗!”一棵几乎有水桶般粗大的松树在费天双拳击在铁板之上时倾砸而下,撞向两块铁板的中间。
这之中的算计精確无比,几乎分毫不差,就算费天能撑住两块巨大的铁板,也无法避开树身重量及万钧的一击。
慈魔不敢再有半丝犹豫,若再犹豫,只怕费天真的会死於这阴险的机关之中,这里的机关埋伏,厉害之处竟超过了他的想像之外,如果此刻费天死了,他大概也很难凭藉自己的力量杀出重围。
双腿一撑,身若殞石般斜斜向那棵巨树上撞去。
“轰!”聚集了慈魔全身功力的一击,竟將那倒下的巨树撞歪三尺。
在巨树落地发出一阵巨响之时,慈魔已落身於两块铁板之顶,伸手掀开那张破网,双腿用力,竟將铁板撑开了一些。
费天也不犹豫,自铁板夹缝之中若脱笼的云雀般冲天而起,慈魔也跟著翻身抱住一棵大树。
“轰!”两块铁板紧绞在一起,然后缓缓倒下。
地上的雪四溅,变得一片混乱,那棵大树倒下之时更將树顶的一篷篷白雪纷纷扫落。
“谢谢!”费天惊出了一身冷汗,刚才惊险之处,实不是他所能想像的,虽然他功力高绝,但在全力抗衡铁板之时,又怎经得起树身的沉重一击虽然他有不灭金身护体,但也不是打不死的妖怪,任谁受到那样一击都不可能不身受重伤,甚至可以將费天的不灭金身击溃,再被铁钉扎烂。
“不用谢,现在已经出阵了,该是杀出重围之时……”慈魔话未说完,双臂紧紧一勒,竟然陷入树身。
一声惨叫自树身传出。
费天大惊,慈魔却已若投林之鸟般倒掠而出,刚才所抱的那棵树身倾倒,一具尸体自中空的树身翻滚出来。
“哗……哗……”一阵木屑碎裂的声音,片片树木,若刀一般向慈魔疾射而至。
费天的眼下闪过一片灰暗的云彩,更夹著一缕白光。
在树身之中竟然还藏有人,这的確是出乎费天的意料之外,但他对慈魔识破对方的阴谋也感到欣慰。
地上雪雾暴绽,雪团若一朵朵盛开的巨大莲翻涌而上。
不仅仅是树中有人,就连雪底之下也有人。
这的確是一个可怕的杀局,布置得精巧无比的杀局。
这些人並不是中土人士,个个篷头赤足,衣衫单薄,儘是一些苦行者,但每个人的武功都是那般可怕。
费天没有理由放下慈魔独自离开,因为他知道前面或许会有更多的杀机,是以,他必须出手!
彭连虎等人的失踪,惊动了许多人,至少那四出的探子全被惊动了,但却並没有人知道他们究竟去了哪里,不过,“城北城隍”四个字却並非只有一个人听见,至少,彭连虎的失踪与这四个字有关。
眾探子的脑子合起来的確很灵觉,他们首先想到的自然是城北城隍庙。
在城北的城隍庙,眾人发现了那黑黑的地道入口,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