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相信便可毫无问题,你还是先將自己的伤养好吧。你应该为你师父感到高兴才对,他居然能与天下第一剑手战成平手,也就是说,他至少也足以成为天下第一剑手了。”抗月含笑道。
“尔朱荣有什么了不起,总有一天,我要亲手打败他!”凌通有些气鼓鼓地道。
萧安和抗月不由相视一笑,抗月不以为意地道:“好了,你安心养伤吧,我先去军中看看。”
凌通见萧安和抗月的表情,知道对方没有將他的话放在心上,不由觉得心中老大不服气,忖道:“尔朱荣有什么了不起,將来让我將他的脑袋拧回来给你们瞧瞧,看你们还敢不敢小覷我凌通!”
“公主不起驾回宫吗”抗月笑问道。
安黛公主並不生气抗月这种调侃式的问话,在宫中,她对萧衍身边的八大护卫都並未当下人看待,就像大哥哥一般,所以抗月能够如此发问。
“你先回去做你的事吧!回宫你也不陪我玩,那有什么意思”安黛公主嘟著嘴道。
“那我便先行一步了。”抗月立身而起道。
“抗大哥,且慢,你还是护送公主先回宫吧。”凌通突然开口道,说完又转头向安黛公主道:“公主在这里待的时间已经够长了,说实在的,你在这里我可是没法休息噢,如果你想我早点好的话,就让我静静地休息一阵子,到时候也好让公主早日见到一个活蹦乱跳的小凌子呀。”
“好哇,你嫌我烦是吗想赶我走,我就偏不走!”安黛公主气得柳眉倒竖,隨又笑道,“谁稀罕见到你那活蹦乱跳的样子等你活蹦乱跳的时候,我又无法欺负你,还要被你欺负,多不划算。”
抗月和萧安禁不住大为皱眉,而凌通却是一脸苦笑。
“公主误会了,凌通哪敢赶公主走又哪敢欺负公主只要公主每天不欺负我,我凌通就已求神拜佛了,我只想等自己伤好后,陪公主一起玩得开心些而已,如果你要误会,我也没有办法。”凌通耸耸肩,故意装出一本正经地道。
安黛公主“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这可是你说的噢,伤好之后一定要遵守今日的诺言,否则我跟你没完!”
抗月有些惊服地望著凌通,却不明白凌通用了什么手段使这刁蛮任性的公主变得如此温顺,更没有公主的架子。
“好吧,咱们走!”安黛公主站起身来,再次打量了凌通一眼,向抗月道。
“不送了!”凌通缓缓闭上了眼睛。
安黛公主有些气恼,反手將凌通的鼻子重重一拧,痛得凌通一声惨叫,安黛公主这才笑著跑开了,只让抗月和萧安感到好笑不已。
“你下手好狠啊,差点都流鼻血了!”凌通摸了摸发红的鼻子,大声嚷道。
“活该,谁让你对本公主如此无礼!”安黛公主得意地道。
“今日真倒霉!”凌通只好小声嘀咕道。
萧安禁不住大感好笑,道:“你这还算幸运了!”
“还幸运鼻子差点都掉了,若不是粘得稳,说不准她还將鼻子带走了哩。”凌通嘀咕道,一手仍轻轻地拂著隱隱作痛的鼻子。
萧安觉得十分有趣,但却只能摇头苦笑,这是小孩子之间的事,他可是半点也插不上手了。
凌通望著安黛公主和抗月走远,便即掀开被子,从床上爬了起来。
“你干吗起来,躺著好好休息呀!”萧安一呆,急道。
“我要去找灵儿,她肯定在生气,这鬼公主,真烦人!”凌通也不顾伤口的痛楚,披上貂裘就向外走去。
元宵节才过数天,北魏便已陷入了一片阴影之中。葛荣的大军攻破临城,对柏乡进行四面包围之势,虽然不能及时攻下柏乡,可是眾官兵也绝对不可能突围而出。
柏乡几乎成了葛荣的囊中之物,高邑、寧晋、临城全都在葛荣兵力控制之下,而寧晋的一股流匪也投入葛荣的军中。同时这股流匪將隆尧城搅得乱成一团,守將首级被割,葛荣手下大將高傲葛荣曹趁乱夺下隆尧,与冀州遥相呼应,对巨鹿成犄角之势相逼。此刻,新河、南宫、东九宫全都在葛荣的控制之下,其兵势之强盛,一个小小的柏乡几乎是池中之鱼。
朝廷派兵增援也毫无用处,只会陷入葛荣兵力的腹地,成困兽之斗,因此柏乡投降只是迟早的问题。对於朝廷来说,更重要的不是支援柏乡,而是必须保住巨鹿和內丘不失,否则葛荣大军將会长驱直入,直逼南太行,那样后果更不堪设想,甚至会兵临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