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伤了刘文才,虽然他们並未见过刘文才,但是刘家的二当家他们却知道。
“你是……”
“老夫就是刘文才!”葛荣打断那头目有些疑惑的话语,沉声道。
那些官兵再惊,哪里还敢以箭矢相对全都收下了强弓,態度变得十分恭敬,他们从来都没有想到会见到刘家的二当家,更不知道刘文才长著一副什么样子,在他们的想像中,刘文才本就是极为神秘的人物,而眼前这人戴著鬼脸面具,无法看清其真正面目,这本就增添了几分神秘之感,再则,此人虽身受重伤,可那股凛然霸气,依然具有极强的震撼力,任何人都可以感受到眼前这人的身份绝不简单。
葛荣自怀中亮出一块令牌,冷傲地道:“要不要验明身份”
那群官兵见葛荣亮出一块闪著金光的五寸令牌,皆大吃一惊,后听葛荣这么一说,才知道对方只是在证明自己的身份,他们哪里还有什么怀疑虽然没有看清令牌之上刻了些什么,但那名官兵头目仍不得不诚惶诚恐地道:“不知是刘大人大驾,小人冒犯之处还请见谅,大人有什么吩咐我们只管照办就是!”
葛荣心头暗笑,收回令牌,他早就估到这群人根本就没有胆子敢检查他的令牌,只要抬出刘文才的名號,就已足够震住这些官兵,官兵们又岂敢再仔细检查他的令牌但如果这些人真的要检查葛荣手中的令牌,他就只好杀出重围逃之夭夭了。这块令牌只不过是他的一面金令而已,哪里是什么刘家之物他这么做只是孤注一掷,但他心里却十分清楚,自己如此做绝对不会输。
葛荣之所以能够拥有今天,不仅仅是因为他的远见和智慧,更多的是他善於赌运气,行事往往出乎人意料之外,但是却必定能贏,这也就形成了他独特的魅力。
“阿那壤也受了伤,他不会逃得太远,我相信他伤得不会比我轻多少,你们立刻分出一大半人向北追,抓住了阿那壤可是大功一件!”葛荣吩咐道。
官兵头目哪有怀疑,更不敢迟疑,要知道,阿那壤虽然助北魏击败破六韩拔陵,但是柔然国对北魏的威胁依然存在,要是能擒杀阿那壤,那可的確是大功一件。於是,官兵头目竟一下子將这队人马分成两组,一组六十人,一组三十人,那六十人领著猎狗向北驰去,而剩下的三十人便守护著葛荣。
葛荣心头暗鬆了一口气,伤口的鲜血也止住了,虽然失血极多,但仍能够撑下去,他让一名官兵脱下一件衣服,撕成布条,將伤口扎得极紧,然后望了剩下的三十名官兵一眼,又道:“你们再派人回去通知大將军,让他遣人前来接应我,你们要小心吐谷浑的奸细,至少需十人一组,否则只怕会给他们有机可乘!”
那名头目一愣,只好按照葛荣的吩咐,再分出十人先行回镇稟报一切,眾官兵虽然觉得眼前的刘文才有点怪异,却也不敢稍有微词。而“刘文才”的架子也极大,居然还要让他们的大將军接迎,不过心中皆暗忖道:“大概每一个权大势强之人都有这么大的架子吧,刘文才身为刘家第二號人物,自然架子高嘍。”
葛荣暗自调息,儘快恢復一些功力,对付三十名官兵,以他现在的状態,似乎仍有些吃力,但要说只是对付这二十名官兵,以宝刀之利,却不是一件难事。他当然不能去见尔朱天光,那样只会是死路一条,他可没有活够,绝不想就如此死去,因此,他必须支开这些无力对付的力量,以求给自己少添压力。
望著那十名官兵策马返回泰安镇,葛荣笑了笑道:“回去,每人赏银五十两,今日你们出力不少。”说著又向那名头目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名头目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恭敬地道:“小人赵忠!”
“嗯,赵忠,我记住了,你办得很好!”葛荣故意放高音调道。
“谢谢大人夸奖!”赵忠嚇得溜下马来,欢喜之情却不敢露於形色,那些官兵全都惊羡不已,他们似乎看到了赵忠连升三级的那种得意之態,不过,每人能有五十两银子作为嘉奖,也不亏,总算是发了一笔横財。
树林之间火把通明,尔朱天光大为震怒,他接到那十名官兵的飞报,及时赶到,却仍是显得迟了些。
那十名官兵也为眼前的景象给嚇呆了,其中一人禁不住有些颤抖地道:“刘大人明明跟赵队长在一起,怎会……怎会这样呢”
林间静寂,地上十余具染满鲜血的尸体,横七竖八地静静躺著,每人眉心多了一道血口,赵忠的尸体赫然就在其中。
尔朱天光静静地看著刀痕,有些怒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