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婉珺不知道李清禾受伤的事,光是看著那块疤就觉得疼,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她抓著李清禾的手,心疼地问:“清禾,你这是怎么弄的”
李清禾大大咧咧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沈姝璃趁著两人说话的功夫,不动声色地往茶壶里又加了些灵泉水。
三人在客厅聊了两个多小时。
“叮咚——”
门铃声突然响起。
沈姝璃心里一动,猜到应该是谢承渊回来了。
“你俩坐著,我出去看看。”
她拉开院门。
果然,门外站著谢承渊。
和他一起出现的,还有穿著公安制服的纪若云。
两人推著三辆的自行车,车把上还掛著好几个鼓鼓囊囊的大布袋子,里面装满了新鲜蔬菜。
“纪队长,您怎么来了……”沈姝璃心领神会立刻进入状態,热情地跟纪若云打招呼。
旋即又装作不认识谢承渊的样子,故作疑惑,“这位男同志是”
纪若云和谢承渊这一路过来,本就惹眼,附近已经有不少人认出了纪若云这个女公安,这会儿正有好些邻居跟在后面看热闹。
纪若云的声音爽朗又洪亮,確保后面每个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小沈同志,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谢承渊同志,特地从京市过来找你的。”
“京市来的”
沈姝璃脸上恰到好处地露出惊诧,一副完全摸不著头脑的样子,上下打量谢承渊几眼。
“纪队长,我和这位同志素不相识,他找我做什么”
纪若云笑呵呵地解释:“谢同志说,他是你娃娃亲未婚夫。这不,一听说你家里出了事,特地跟部队请了假就赶过来了,想跟你履行婚约呢。”
她又补充道:“我跟他家算是拐著弯的远房亲戚,他一个大男人不好贸然登门,就请我这个长辈过来带个路。”
“轰——”
这话如同一个炸雷,在沈姝璃脑子里炸开,也炸得后面看热闹的邻居们一片譁然!
“不不不!纪姨,这不可能!”
沈姝璃满脸不可置信,一双漂亮的凤眼瞪得溜圆,连连摆手,甚至还被嚇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她的声音又尖又利,充满了震惊和荒谬。
“我从未听说过,我有什么娃娃亲未婚夫,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纪若云一脸『我就知道会这样』的无奈表情,她偏头看了眼谢承渊,示意他自己来。
谢承渊立刻上前一步,从隨身的皮包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张泛黄的纸,郑重地递到沈姝璃面前。
“沈姝璃同志,可能你年纪小不知道这门婚事,但我必须向你解释清楚。”
“这,是我们两家的婚约书,请你过目。”
谢承渊的声音洪亮,清晰地压过了周围所有的议论声。
“我自小就听我母亲说过,家里给我定下了一门娃娃亲,这个婚约,是我母亲和你母亲十年前亲自定下的,绝对不会有错。”
“你仔细想想,十年前,你父母是不是带著你在京城定居了一段时日我们两家的婚事,就是在那时候定下的。”
“只是后来你们海城这边的生意出了问题,就从京城搬回了海城,但我们两家的联繫从未断过,这门婚事绝对是还做数的。”
他从怀里郑重地掏出婚书,让沈姝璃查看。
“我有此婚书为证,我这份婚书上的婚词是你母亲亲笔所书,上面还有我们的名字和生辰八字,绝对不会有错,你可以隨便查验笔跡。”
这份婚书自然是假的,是谢承渊刚找人做的,但上面的字跡,却是他模仿沈母的笔跡,足以以假乱真。
沈姝璃没想到,这傢伙为了演好这场戏,准备得如此周全。
她像是被惊雷劈中,呆呆地接过那份婚书,指尖触碰到纸张时,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啊,这,这真的是我母亲的字跡!上面的生辰八字也是我的没错……”
她抬起头,脸上满是茫然和无措,“可,我从未听我父母说过我有娃娃亲啊!我也从未见过我那份婚约书。”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声音尖锐了几分。
“不对!要是我十年前就定了亲,我爸去年为什么还要把周明朗介绍给我!”
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