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天灵盖。
他们眼睁睁看著那些暴徒蹊蹺暴毙,嚇得齐齐后退,死死捂住口鼻,警惕地扫视著空无一物的四周。
“谁丟的毒药!”谢承渊的声音压得极低,眼神锐利如刀,扫过身后的四名属下。
四人脸上皆是茫然与震惊,齐齐摇头。
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从谢承渊的脊背升起。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那诡异的弩箭,和眼前这见血封喉的剧毒……
他能隱约感觉到,暗中有个拥有著神鬼莫测手段的人,正在用他无法理解的方式帮助他们。
这股力量是敌是友,他完全无法判断。
这种一切脱离掌控的感觉,让他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等那股异香彻底散尽,谢承渊才打了个手势,五人端著枪,每一步都走得如履薄冰,警惕到了极致。
沈姝璃看著他们那副草木皆兵的模样,忍不住偷笑。
她直接仗著隱身的便利,大摇大摆地走在五人前面,提前为他们清扫著零星的障碍。
於是,谢承渊五人便看到了毕生难忘的一幕。
他们每下一个拐角,都能看到暴徒毫无预兆地倒下,而眼前这片空旷的走廊,却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
五个人高马大的铁血硬汉,此刻走得步履艰难,后背的冷汗就没落下过。
终於,他们抵达了地下三层。
金库那扇厚重的合金大门敞开著。
门口,四个暴徒正靠在墙边抽菸,而在他们脚下,横七竖八躺著十几具尸体,正是之前那些银行的安保和工作人员。
沈姝璃大摇大摆朝金库里看去,瞳孔猛地一缩,她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正是之前开启金库大门的那两名银行经理。
此刻,他们非但没有半点被胁迫的样子,反而和暴徒有说有笑,嘴里叼著烟,脸上满是即將发大財的贪婪与兴奋。
“等拿到钱,咱们就去港城快活!听说那里的妞,可比海城的带劲多了!”
“行了別墨跡了,老大那边拖不了太久时间。”
很明显,这是一场里应外合的惊天劫案!
沈姝璃的眼神冷得像淬了万年寒冰。
內鬼,往往比外敌更可恨!
她没有犹豫,將剧毒粉末对著门口四个暴徒,轻轻一弹。
那四个暴徒连半点声响都未发出,便如烂泥般软倒,眼耳口鼻中,渗出暗黑色的血丝。
沈姝璃的目光越过尸体,投向金库之內。
金库內,还有三十多个暴徒正在热火朝天地搬运著金砖和珠宝,像一群闯入粮仓的硕鼠,贪婪而丑陋。
只要一把毒药撒进去,就能將这群人渣一网打尽!
就在她准备將这群败类一锅端了时——
一道刻意压低的,却又清晰无比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这群人训练有素,武器精良,背后肯定有主谋。”
他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身边的战友下达指令。
“里面的暴徒头子和银行职员是重要人证,必须抓活的,撬开他们的嘴,才能把他们背后那条大鱼给钓出来,一网打尽。”
“是!”他身后的四人齐声应道,声音都压得极低。
沈姝璃扬起的手,猛地僵在了半空。
谢承渊说得对!
杀了这群嘍囉容易,可他们背后的黑手若是逃了,后患无穷。
那两个银行的叛徒,更是重要的突破口。
她將瓷瓶放回空间,决定暂时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谢承渊锐利的目光,看似在观察金库內的动静,警惕地扫视著周围空无一物的黑暗。
察觉到空气中那股若有似无的杀机悄然消散,他紧绷的背脊,几不可查地鬆缓了半分。
那个暗中相助的神秘人,不仅手段通天,而且头脑清醒,能判断局势。
这,是好事。
金库內,暴徒终於將第一批金条和珠宝装箱完毕。
“快点!快点!先运一批出去!外面的兄弟撑不了多久!”
为首的暴徒头子大手一挥,手下立刻抬著沉重的金属箱,率先朝著金库大门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