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地望著那道已经被苏七浅拉开的门缝。
走廊上冷白的灯光正从缝隙间射入,幽幽地照在地板上,生怕门关上后,这里又只留下了他一人。
再度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
苏七浅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很久以前的某个夜晚。
她的小猫也是这样浑身湿透,十分狼狈地奔向她。
她突然有一些窒息。
她出於特殊情况强制绑定了宇文轩,而绑定后除了这一次治疗,她没有给他做过任何精神安抚,他现在受了重伤,极度虚弱,是最黏她的时候。
苏七浅立在原地沉默了良久。
她看了一眼时间,凌晨2:00,已经很晚了。
---
深夜,月色清朗。
苏七浅半臥在沙发上查阅有关辐射损害的资料,顺便申请嚮导工会的年度报帐,宇文轩则乖巧地蜷在她的怀里。
男人熟睡的侧顏异常放鬆又寧静,胸前的恶魔纹身隨著他均匀的呼吸微微起伏。
只不过这满背的纹身、张扬的耳钉和堆叠的骷髏项链与他现在这副乖顺的模样极其违和。
宇文轩的精神体黑雾不知何时复製了霍格的模样,两个精神体你啃我,我啃你,从床上一路打到地板上。
只是缩小版的它们除了弄得对方满身口水外,也做不了什么。
苏七浅无意识打了个哈欠惊醒了宇文轩,他浓密的睫毛颤了颤,却仍然闭著眼睛,眷恋又亲昵地在她怀里蹭了蹭。
仿佛她就是他唯一温暖又静謐的港湾。
对宇文轩来说,这是他最幸福最美好的时刻。
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
--叮叮!--
手环的屏幕上显示著两条未读消息,苏七浅抬起手腕一看。
逆子:“宝贝,检討写好了。”
逆子:“什么时候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