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再爭执,將位置告诉了他。
宋云来如黑暗中的猎豹,飞快地衝进去,找到苏韵怡说的那几株药材,捧著就跑了出来。刚准备把药材递给苏韵怡,他们所站的那棵荔枝树突然传来“咔擦”一声响。
宋云来眼疾手快地將药材放在地上,快速將苏韵怡拉进怀里转过身,那截突然断裂的树枝恰恰好擦著他的背落了下来。
苏韵怡嚇了一跳,忙拉过他:“宋同志,你没事吧快给我看看,砸伤没有”
宋云来的后脖颈应该是被刮掉了一块肉,疼得齜牙咧嘴,但此时苏韵怡拉著他往下压,要去检查他脖子上的伤口,t连忙又把嘴抿了起来:“我没事,你赶紧回去吧。”
苏韵怡看著他,確实是像没什么事的样子,她开心道:“宋同志,你又救了我一次,这么大的树枝要是砸在我身上,不砸断我的胳膊,也得砸我的脸,谢谢你!”
宋云来咬著牙忍著疼对她微笑点头。
就见苏韵怡一边去抱放在地上的药材,一边又开心开口:“等这次灾情过去了,我再来报答你的恩情……咦!哎呀!真是的,这根刚刚发起来的芽被压断了!你刚才要是往旁边放点就好了……”
宋云来再一次被气笑了:“唉,不是,我说这位同志,你搞没搞清楚那么危急的情况下,我没丟出去,已经算好了,你和药材,我肯定先救你啊!”
他说出的话应该是很气愤的,但苏韵怡却可耻地红了脸。
等她好不容易抱著药材走了,宋云来直接疼得跳了起来,嘴里一边斯哈斯哈的,一边往军医那边跑:“军医!军医!快来给我瞧瞧!我好像被砸掉了一块肉!”
……
裴九砚这边离不得人,秦绥绥一连在医院待了许多天。
宋云来和迟东临几乎每天都会过来待一阵,要么是给她送点吃的,要么是给她讲讲外面的事情,说起外面哪里哪里受了灾,他们又是如何灾后重建的,总之没让她闷著。
期间她还帮宋云来处理过后脖子上的伤口,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剐蹭掉了一大块皮,血肉模糊的,嚇人得很。
当问起他的时候,他却又含含糊糊说不清楚,只说是救援的时候不小心受的伤。
雨停后,苏韵怡和贾真真都来过,苏韵怡带著她拿手的鸡头米粥,逼著秦绥绥吃了好些。贾真真的屁股也差不多好了,屁股上还在擦祛疤的药。
汤嫂子也带著赞赞来过一次,小傢伙看著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爸爸,小眼眶都憋红了,但却忍著没有哭,反而小大人般过来拉著秦绥绥的手,安慰她:
“妈妈別害怕,爸爸肯定会醒过来的,我会乖乖听话,乖乖住在汤婶婶家里,等你们回来。”
秦绥绥几欲落下泪来,她感激地看了眼汤嫂子,三岁的孩子,再怎么懂事,遇到这种情况,肯定也会六神无主,伤心大哭的。这肯定是汤嫂子教了的。
裴九砚住院的第七天,秦绥绥回了趟家,她得回去看看赞赞,再给裴九砚拿点换洗的衣服过来。
裴九砚这两天情况好了很多,虽然还没醒来,但各项体徵已经逐渐恢復,这算是好消息,因而秦绥绥心情也轻快了些。想起医生早上说的话,裴九砚脑子里的瘀血已经散了大半,醒过来的可能性大大增加,她忍不住笑了一下,这怎么不算是好消息呢
快走到家属院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面前。
“阿砚都住院了,你还笑得出来”
秦绥绥看清来人后,皱了皱眉,不欲多纠缠,想要绕开她直接走过去。她如今的时间宝贵得很,没必要浪费在不相关的人身上。
见她不理自己,还想绕开自己走,郝可心里是大大的不爽。
她站在原地,看著秦绥绥瘦了一大圈,却依然玲瓏有致的身影,咬著牙冷笑一声:“秦绥绥,你装什么清高呢”
如愿看见秦绥绥的脚步停了下来,她又得意地继续开口:
“你说你是不是灾星怎么谁碰到你,谁都得倒霉呢你爸妈被下放,阿砚昏迷不醒,你那两个好姐妹,听说也是被蛇咬的咬,受伤的受伤,哦对了,东临哥之前也受伤了,差点丟了一条胳膊,还有云来,听说他也受了点小伤,嘖嘖嘖,你瞧瞧你,多会害人,我要是你,我早就……你你你……干什么”
郝可臭嘴一张,说得正爽的时候,就见秦绥绥倏然转身,气势汹汹地朝著她走来。
郝可下意识后退一步,嘴里大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