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饺子就端上了餐桌,肚子空空的我,自然是大口朵颐。
阿姨下饺子的速度,还没我吃的快。
她一次就下十个,说是什么受热均匀,这样味道才好。
这操作差点给我急死了,我爸偶尔也会下饺子,一锅少说三四十个,就算有个別两个饺子破了皮,有什么关係呢,重要的是量大管饱。
可有钱人,比较注重生活品质,叶童说奶奶平时吃饺子,一锅只下三个。
好傢伙,吃顿饺子,比做饭都麻烦。
这锅饺子还没吃,就得准备下一锅。
“阿姨,你给我多放点唄,一锅放二十个,我对味道没那么挑剔。”吃完十个饺子,我走到厨房对阿姨说道。
阿姨点点头,又往锅里放了些许饺子。
叶童的饭量小,十个饺子足够了,我足足吃了三十个,还有点意犹未尽。
吃完我坐在沙发上,陪奶奶聊天,看了一下午电视,这討老人欢心,主打一个陪伴。
可以说除了时间成本,不需要任何投资,但回报却是最高的。
怪不得都说老人容易上当受骗,这要是没人在她身边,我天天来陪她,不得把我当亲孙子啊。
看来我有卖保健品的天赋啊。
眼看天色渐黑,我便告別了叶童和奶奶。
回到家,饭菜已经端上桌,我爸和梁启文,正围著火桶看电视。
见我回来,便准备开饭。
我用袄的袖口,遮住手上的伤口,不想让我爸看到,免得他担心。
梁启文今天比较沉默,他安静的吃著饭,一声不吭。
我知道他心里愤愤不平,压著一股气。
吃完饭,收拾完碗筷,我回房间拿出几年没用的弹弓。
“该去抓鱼了。”我拍了拍梁启文的肩膀说道。
他转身看向我,很多时候,我们不需要言语沟通。
骑上车,我们一路衝到小镇。
这几年我改了很多,现在的我,不做坏事,不说脏话,也不会因为別人的冷嘲热讽,就往他家的南瓜里灌鸡粪。
我想变得更好,江老师母女的言传身教,指引著我走向更好的道路。
但有些人,不给她一点苦头,我晚上睡觉都不踏实。
“地址摸清了吗”寒风从耳边呼啸而过,我看向一旁的梁启文问道。
“嗯,下午的时候踩过点了。”梁启文点了点头。
“那就行。”我蹲下身,捡了些小石子。
“等会我下手,你掩护。”我將弹弓和石子递到梁启文的手里。
一来是因为他不能犯事,二来我怕他下手没轻没重的。
下午的时候,他气冲冲的往外走,我就知道,这次谁都不能改变他的主意。
关键是我同样有这个想法。
我出手,风险可控,梁启文出手,那就得看造化了。
我不会让他冒这个风险,如果不是他,我可能早就成了杀人犯,这个恩,我得记一辈子。
“那是什么”走到半路,我看到电线桿上,一个圆滚滚的东西。
“监控”我眯著眼睛,小镇上都有这么高科技的东西了
“那还去吗”梁启文有些犹豫。
下黑手只是有机率被发现,而监控会让风险透明化。
“去她家附近看看。”我这人要么不做,开始了,就不会轻言放弃。
於是我和梁启文,在许文琴家附近来回晃悠,好在只有交叉口那边有监控,住房区並没有安装。
风险是有,但只要今晚不被抓到,说破天我们都不会承认。
“我去门后,等我信號。”
我戴上帽子,將脸拉得很低。
走到许文琴家的后门,阴惻惻的藏在角落。
透过窗户,我看到许文琴一家正在吃晚饭,桌上有鱼有肉,很是丰盛。
“就你们这群畜生还吃上肉了。”我咬牙看著屋里的情景,
他们说说笑笑,一幅温馨的画面。
妈的,许文琴上午差点自杀,他们还能心安理得的吃晚饭。
我看向远处的梁启文,发出了动手的信號。
他將石子装进弹弓的布袋,打向许文琴家的窗户。
玻璃碎裂的声响,成了报復的號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