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放弃了。
“方圆,你这手还疼吗”许文琴抓住我杵在半空中的手,看向掌心的那道疤。
那是我之前帮她挡刀时留下的。
“都过去半年了,早就不疼了。”我摇了摇头。
除了留块疤,一点事都没有。
不过我在家拆线的时候,那可真是要老命了。
把线剪断,直接从肉里面拽出来,那感觉,跟缝伤口时差不多。
怎一个疼字了得!
不过,都过去了,就像许文琴的过往。
只是一块疤痕,能换她重生一次的机会,给予她脱离原生家庭的勇气,挺值的。
许文琴紧绷著嘴唇,直勾勾的看著我的手心。
“没事啦,吃饭。”我揉著她的脑袋,不在意的说道。
因为来晚的缘故,食堂的菜可选择的已经不多了,中间那个装汤的桶中,也只剩清汤寡水。
但我和许文琴,都是苦日子里过来的,根本不挑食,依旧吃的饱饱的。
吃完饭,许文琴还得回去上班,我每天的工作时间,去掉中午吃饭的一小时,早八晚五,一天只上八小时。
许文琴比我时间长多了,十二个小时是常態,有时候甚至十四个小时,从早上八点,到晚上十二点。
之前吃饭的时候,听到一个裁缝女工说,她长时间坐在凳子上,屁股都坐破了。
没干过裁缝的人可能不清楚,一天坐十几个小时有多难受,而且是长年累月的坐著。
乾的较久的裁缝工,臀部的脂肪都坐扁了,坐在凳子上,能清晰的感受到骨头碰到凳子的触感。
更严重的,会结疤,会流血,屁股上一点肉都没有。
整个裁缝车间,找不出一个翘臀。
也正因为这样的高强度工作,才会有那么高的薪水。
“明天你休息对吧。”
“正好我也休息,去生活区那边逛逛吧。”我看向许文琴问道。
再过半个月,我就回去了,许文琴还得在这干很长时间。
刚才我看她凳子上,只有一片薄薄的坐垫,这个丫头,省钱省惯了,对自己挺苛刻的。
別人上班什么样我不知道,但她在厂里,除去必要的开销,能不的钱,她是一毛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