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同时还有身管自紧以及內壁镀铬等技术。”
他的声音停顿了一下,给了两人思考的时间,才继续说道:“如果这些措施都用上,那么相同的火炮,使用寿命最少提升一倍,而且可以承受更大的膛压。”
杨开志和安寧听到何雨柱的回答,都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他们虽然已经有所预料,但当听到这个数字的时候,还是感到难以置信。
仅仅是提升一倍的寿命,和更大的膛压,就足以让火炮的性能,发生质的飞跃。
两人正处于震惊之中,无法反应。
看到两人有些迷惑的样子,何雨柱清了清嗓子,决定再深入浅出地解释一番。
“身管自紧技术,简单来说,就是给炮管套上几层金属套,通过加热膨胀再冷却收缩,让这些金属套紧紧地箍住炮管。这样一来,炮管內部就形成了预压应力,可以抵消火药爆炸產生的巨大压力,就像给炮管穿上一层『金钟罩铁布衫』,大大增强了它的强度和寿命。”
他用手比划著名,儘量用通俗易懂的语言解释。
“这技术不仅能用在炮管上,在民用领域也大有可为,比如製造高压容器、大型管道等等,都能提高安全性。”
“至於內壁镀铬技术,”何雨柱顿了顿,“就是在炮管內壁镀上一层铬,提高它的硬度和耐磨性,还能防止腐蚀。想想看,炮管经常要承受高温高压燃气的冲刷,镀铬之后,就像给它涂了一层『防锈漆』,能有效延长使用寿命。”
他目光炯炯有神,“这技术也可以应用於各种需要耐磨耐腐蚀的部件,比如汽车发动机缸体、轴承等等。”
听得杨开志和安寧连连讚嘆,他们仿佛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眼中闪烁著兴奋的光芒。
杨开志忍不住搓了搓手,“小何啊,你这脑子是怎么长的怎么尽想出这些好点子”
安寧也推了推眼镜,语气中带著一丝敬佩,“何副总工,你的知识面真是太广了,这些技术我以前只是略有耳闻,没想到你竟然能把它们讲解得如此透彻。”
何雨柱谦虚地笑了笑,心中却暗自感嘆,理想很丰满,但现实很骨感。
他嘆了口气,语气有些沉重,“这些技术虽然好,但实施起来难度非常大。
就拿电渣重熔炉来说,它对电源、控制系统、冷却系统都有极高的要求,以轧钢厂现在的设备水平,根本无法製造。
还有身管自紧技术,需要高精度的工具机和热处理设备,我们也达不到要求。
保守估计,轧钢厂的设备至少还需要连续升级两代,才能具备这些技术的生產能力。”
说到这里,何雨柱想起之前跟杨开志提过的工具机升级的事情,忍不住提醒道:“杨厂长,您可別忘了我之前说的,咱们厂的工具机精度不够,有些关键部件还得外协。等会儿见到机械工业部的领导,您可別把牛皮吹破了,到时候下不来台。”
杨开志却摆了摆手,胸有成竹地说道:“老何,你放心吧!这事儿我已经考虑过了。咱们厂的设备虽然不行,但其他单位可能有能力製造。
比如咱们兄弟单位,第一工具机厂,他们的设备就比咱们先进不少。实在不行,还可以联繫其他部委的工厂,总能找到合適的。”
他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等会儿见到黎部长,你就放开胆子说,把咱们的技术优势展现出来,其他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
何雨柱听到杨开志的话,忍不住在心中暗自嘲笑自己。
还是受了后世市场竞爭思维的影响,总想著轧钢厂可不可以,没有全国一盘棋的思考。
这个时代,还没有后世那些企业利益的说法,都是將集体利益放在首位。
资源调配、技术共享,在如今这个年代,反而是更有效率的做法。
他之前竟然还担心牛皮吹破,真是多虑了。
三人穿过机械工业部的大门,一股庄严肃穆的气息扑面而来。
高大的门廊,厚重的木门,以及门前站岗的警卫,都彰显著这个部门的重要性。
阳光照射在洁白的大理石地面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让何雨柱不禁眯起了眼睛。
第一机械工业部,是国家工业体系的中枢神经,负责管理全国的机械工业生產,从重工业的钢铁、煤炭、电力到轻工业的纺织、食品,几乎所有与机械相关的產业都归其管辖。
它掌控著全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