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起佛跳墙煨足时辰后的琥珀色油光。
盐罐碎片划破掌心,混杂著星辰砂的血水在青铜地面晕开《周礼》食医篇的篆文。
暗影刺客发出瓷器炸裂般的尖啸,九道残影同时扑来的剎那,何雨柱沾血的手指突然在虚空勾勒出苏瑶教他包四喜饺子的收口手势——这是三天前他们躲在粮仓顶棚分食最后半块桃酥时,她用麵粉在瓦片上画的图案。
空间骤然扭曲成旋涡,八珍羹的香气凝成实体锁链。
何雨柱借著失重感蹬碎危宿星位的青铜板,飞溅的碎片在空中组成四合院大灶的通风口形状。
当暗影刺客的骨钉撞上这些虚幻的砖纹时,爆开的火星竟与何雨柱穿越那日在灶膛里埋烤红薯迸发的炭火別无二致。
“瑶瑶的陈皮梅子......“血腥味里突然渗入的酸甜气息让何雨柱瞳孔骤缩。
他反手扯开军装第三颗纽扣——那里缝著苏瑶结婚那夜偷偷塞进的梅核,此刻正与盐罐残片產生共鸣。
暗影刺客撕裂空间的利爪突然被二十八道青光缠住,每道光束末端都悬著鸿宾楼调料柜里那些青瓷罐的虚影。
何雨柱趁机抓起两块星辰砂结晶,指腹传来的粗糲感让他想起在四合院石磨上碾炒米时的触觉。
当结晶碰撞出带著回音的脆响时,整个空间的青铜齿轮突然逆向旋转,暗影刺客关节处的骨钉应声崩裂——这声音!
正是穿越前夜雨水发高烧时,他跪在院里劈柴烧炕,斧刃卡进老槐树瘤子的声响。
“破!“
喷出的血雾在空中凝成色,何雨柱借著最后气力扑向那道微光。
暗影刺客化作的黑雾在身后聚成饕餮巨口,獠牙离后颈只剩半寸时,他忽然摸到腰间那个被五香瓜子塞满的布袋——去年立冬替街道办炒货时,雷厉悄悄在里面混入了三颗军用的照明弹。
爆炸的强光中,青铜星图裂成满地瓷片。
何雨柱拖著露出森森白骨的左腿向前爬行,身后拖曳的血痕竟与四合院天井积雪上,苏瑶用扫帚画给他看的《饮膳正要》药膳图渐渐重合。
当指尖终於触到八珍羹蒸腾的热气时,暗影刺客的嘶吼突然变成雨水抽泣时的呜咽——这让他想起穿越那日,自己正是为给高烧的妹妹討碗热粥,才失足跌进后厨那口熬高汤的深锅。
“柱子哥!“
苏瑶的呼唤混著陈皮梅香穿透空间壁垒。
何雨柱咬碎第二颗纽扣里的梅核,酸涩的汁液刺激得瞳孔泛起青光。
前方亮光中浮现的白鬍子老者身影忽明忽暗,手中那捲竹简的捆绳样式,竟与四合院柴房樑上掛著的风乾腊肠一模一样。
暗影刺客最后的反扑化作九道骨钉弩箭,破空声里夹杂著贾张氏当年抢夺房契时的咒骂。
何雨柱突然抓起腰间军用水壶猛灌——混合著血腥味的凉水入喉瞬间,他看见穿越前自己在鸿宾楼擦拭的铜锅表面,那圈经年累月形成的油膜正以相同频率震盪。
“鐺!“
壶身撞击青铜地面的声响引发空间共振,暗影刺客的骨钉弩箭突然调转方向。
何雨柱趁机滚进亮光边缘,后背撞上的屏障触感,竟与四合院地窖里那坛埋了十五年的女儿红泥封毫无二致。
当最后三枚骨钉钉入他右腿时,远处白鬍子老者诵读《周礼》的声音突然变成雷厉在审讯室拍桌子的怒吼:“二十八宿的炁门在尾椎三寸!“
剧痛让何雨柱在清醒与昏迷间徘徊。
他摸到后腰被骨钉贯穿的位置,流出的不再是血,而是鸿宾楼老汤锅里那种泛著金光的清油。
暗影刺客的尖啸突然染上恐惧——当何雨柱蘸著“清油“在虚空画出苏瑶的眉梢弧度时,整个空间的青铜纹路开始剥落,露出后面四合院斑驳的砖墙。
“原来......都是灶王爷的戏法......“
何雨柱咳著笑出声,染血的食指突然戳向自己眉心。
暗影刺客化作的黑雾正要逃窜,却被他吐出的半颗陈皮梅核击中——那梅核在空中爆开的青光里,分明映著三年前婚宴上,苏瑶偷偷把平安符塞进他衣袋时,睫毛上將落未落的泪珠。
当黑暗生物从星图裂缝蜂拥而出时,何雨柱正用牙齿撕开军装內衬。
藏在夹层里的五香瓜子突然迸发火星,爆炸的气浪掀翻最先扑来的三头影狼。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