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餐厅外有船员来报:「舵公,又有两艘船朝我们来了,看样子也是来归降的。」
林浅刚要起身,陈蛟道:「舵公,让我去吧。」
林浅想了想,点头同意,陈蛟起身朝餐厅外走去。
周秀才喃喃道:「有道是:『重楼翠阜出霜晓,异事惊倒百岁翁。』
没想到茫茫南海之上,会有这麽一处所在,我还以为这条命就要交代在船城里了。
舵公,你是怎麽找到这里的?」
林浅将白清夜探船城事讲了,周秀才听完目瞪口呆,对白清拱手道:「白姑娘胆色不让须眉,真奇女子也。」
这番话太文绉绉,白清没太听懂,只是笑着拱手道:「客气了。」
何塞则颤声问道:「你说是……尸体给你指路,你才找到舄湖水道的?这……你不害怕吗?」
白清:「陈家二哥是我认识的人,有啥可怕?他就是真成了鬼,听我说要帮他报仇,不仅不该害我,还要多多帮我呢!」
何塞是西班牙人,老牌天主教徒,最是崇信宗教,闻言吓得赶忙在胸口画十字。
林浅笑道:「说得好!老何,看到了吧,这就是我大明的女子!」
周秀才趁机拍马屁道:「有道是:『周公吐哺,天下归心』。舵公手下有如此多能人异士,李魁奇输的不冤枉。」
雷三响不满道:「二哥,你能不能少诌两句酸诗,娘的,一口一个『有道是』,俺都听不懂了!」
众人爆发一阵哄笑。
笑声中,陈蛟从军官餐厅外进来,一边拧衣服,一边道:「说什麽呢,这麽乐呵……舵公,刚刚来归降的两艘船也安顿好了,兵刃丢在海里,人留在船上。」
陈伯也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大油纸包,放在桌上打开,原来是一兜花生。
「听人说各位管事聊得开心,就烤了些落花生,当个零嘴,边吃边聊。」
林浅颔首:「有心了。」
陈伯笑着退下。
在林浅示意下,众人纷纷上手剥花生。
现在花生刚从海外传入不久,只在闽粤两地有种,还是个新鲜玩意,众人都吃的香甜。
很快花生壳就到处都是。
周秀才环视一圈,问道:「一官兄弟呢?」
林浅:「我让他在南澳岛看家。」
林浅对郑芝龙始终怀有戒心,奈何手下人才不够,陈蛟是大副,雷三响是水手长丶炮术长,都必须随船。
白清是向导,白浪仔是双花红棍,也不能不带。
算来算去,只能让郑芝龙在南澳岛留守。
尽管周秀才说什麽「周公吐哺,天下归心」,但林浅自觉还是手下人才太少。
现在南澳岛城镇已初具规模,以后吸引的商贩丶移民将会更多。
建立有效的治理机构已是迫在眉睫,相应也要建立司法丶执法队伍。
这就要求他要有充足的人才储备,毕竟当官当胥吏,至少得识字吧。
而整个南澳岛上,算林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