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这是他加入林浅麾下以来,第一次独当大事,自是费尽心机,只求做的漂亮,给众兄弟留下印象。
林浅听到头顶山崖传来动静,连忙做了个噤声手指,而后向山崖指了指。
众兄弟都屏气凝神,浑身定住,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片刻,只听头顶山崖上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山崖只有两三丈高,甚至能清晰听到山崖上的谈话声。
「都是一个卫所的弟兄,一半喝酒吃肉,一半喝风吃土!直娘贼!那含鸟畜生也忒偏心!」
「唉!谁叫那含鸟畜生的家兵都在南岸,自然有好酒好肉,都紧着他们。」
「娘的,我也想找个家兵当当,东南又无战事,成天喝酒吃肉,日子当真逍遥自在。」
「呵,你个军户就别想了,老老实实当大头兵,过咱的苦日子吧!」
那人说着,从山崖上掷出一物。
扑通一声落入水中,落点与鸟船不远,众人朝林浅望来,林浅缓缓摇头,示意按兵不动。
「听说南岸酒肉是捡来的,下午的时候,有个货船在南岸搁浅,一船酒肉白白便宜了南岸那群畜生。」
「抢的?」
「废话。还能花钱买不成?」
「扑通!」又是一物落水,看样子山崖上的人正投掷石子。
林浅抬头往上看去,只见崖顶无人,想必是因天黑,谈话之人不敢太靠近崖边。
亏得此时海水涨潮,淹没了山崖下浅滩,鸟船得以贴近山崖,不然非叫崖上之人看见不可。
「呦,你这臂力不行,看我来个远的!」
随即远处海面又是扑通一声。
好在二人比试谁的扔的更远,要比谁扔的近,十有八九就会砸中鸟船,叫人瞧出破绽不可。
「话说回来,怎麽会有人载一船酒肉,在卫所附近搁浅,你不觉得这事蹊跷吗?」
听了这话,鸟船上众人心都提了起来。
雷三响眼神射向郑芝龙,要不是头顶有人,非得现在就出声询问不可。
郑芝龙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蹊跷些好,毒死那含鸟畜生,哈哈哈哈。」
崖上二人笑了一阵,又继续道。
「那船是外海开来的,想必也是给林府送去的,可惜没毒。」
「林府近来酒肉进的颇多,怎麽着,他家嫌粥棚开不过瘾,要给穷人施酒肉了?」
远处传来一声招呼:「喂!你们俩别扯屁了,过来换岗!」
「知道了,撒个尿就去!」
一股骚水,落到甲板,正砸到站立的吕周头上。
船上众人顿时起了一身冷汗。
这水若是落向甲板,砸出空腔回声,在寂静山海间可分外清晰,必能被崖上兵丁听出端倪。
一时间船上所有人目光全都看向吕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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