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训练,众人早就将林府布置了然于胸,即便摸黑行进,也走得飞快。
向前走了一段距离,开路二人停下脚步。
片刻,一盏灯笼拐了进来。
「什麽人……呜……」
提灯笼的人刚一说话,便被一盾击碎喉咙,接着寒光一闪,一刀插进那人腹中。
拔刀出来,将备弄青砖染成暗红。
灯笼落地,燃起火光,又转瞬间被踩灭。
那奴仆尚有一口气在,喉咙中不断发出嗬嗬声,向船员们伸出血手,似在求饶。
紧接着,又是几刀捅下,那奴仆彻底死绝,不再动弹。
队伍踏过那奴仆尸体,继续前行。
林浅走到那奴仆进来的位置,见是一处假山,明白已经到了林府花园。
队伍脚步不停,走过此处,队伍最后的三人则按计划拐入后花园,清理此处的护院奴仆。
此时全府睡的正熟,执夜的下人也大多在打盹,一行人在备弄中畅通无阻。
一路偶遇三个提灯笼的护卫,都被不声不响的利索解决。
又走过几个路口,又有十馀名船员按计划分散到各处。
这时,开路的两人突然停下。
耳边没有脚步声,也未见火把光亮。
正疑惑间,队伍前端道:「船主,前面放了一堆酒坛,路堵死了。」
「嗯?」林浅看向谢二。
白浪仔将刀顶在他腰间。
谢二颤声道:「府上寿宴太忙,定是下人们偷懒,将空酒坛子摆到这来。」
白清上前,摸了酒坛表面,没有积灰,又闻了闻坛口,酒气扑鼻。
「是新放的。」白清道。
林浅:「能挪开吗?」
白清:「可以,但要些时间。」
林浅回身,看向备弄深处,见身后一丈外有月光撒进,是个出口,想必府内下人就是从那里将酒坛子搬进来的。
此出口通向的是林府后宅,这些酒水应当是女眷宴饮之用。
从此地开始,前面几间院子都是一条中轴路连通,再走备弄也没意义了。
于是林浅道:「从这里出去。」
一行人出了备弄,外面是一处方正院落,住的是大房女眷。
正准备继续前行,林浅耳畔传来一女子声音:「杀才,怎的又来了?」
此时院中全无灯火,空荡荡,半个人影也没有。
那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
林浅忙让船员停住脚步,仔细分辨声音。
过了片刻,又听得那女子娇怒道:「杀才,晚上不是才叫你吃过,怎麽这会子又馋了?」
林浅听清了,这声音是从身旁侧房中传来。
只听一个男子喘着粗气低声道:「好姨娘,今天不知怎的,身上燥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