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同样的话，我问他们修炼的意义何在，他们言道‘惩恶扬善，扶正大道。’又说我不一样，说我生来就是为了改变这个世道的，哼！说这话谁信！”楚铭鄙夷自己道。

“我信！”楚瑜道。

“你和他们一样，疯了……”楚铭笑了笑随即沉默了。

若真是天授重任，为何如此无力，他修炼的意义在他停留不上时就已经碎心无数，后来他想找自己活着的意义，万幸他找到了，可他的弱小让他再一次失去了这意义，他仿佛能感觉到这是上苍在拿他玩笑，一次次历经绝望，如今已沦为一摊烂泥。

“你怎么变成了这副样子……”楚瑜叹着气。

楚瑜看到的是已经不成人样的楚铭，而她所期望看到的是他二十年前的样子，是什么让一个怀揣天下命运的人堕落至此。

“连你也觉得我无可救药了吧！哈哈哈！”楚铭自嘲道。

楚瑜的眼神里满是失落，原以为可以从他这捕捉点勇气，但哪怕一丝她都看不到，她又能做些什么呢？

“也许还不是时候吧！”楚瑜独自呢喃。

楚瑜走后，楚铭想起了楚瑜说的那些话，楚瑜是出于真心的想挣扎一下，他能感觉得到，但这真心换不来他反抗一切的力量。

“找到他。”楚瑜虽没有听见那人说了什么，但通过唇语还是猜出了这三个字。

这像是让她来找楚铭，为此还付出了一双眼睛，就这样的结果未免太不值，楚铭？他究竟是谁，那禁地之人与他又有何关联，这一场宿仙与冲仑达成的密谋，真的就只是培养了一个废物？

冲仑放弃了，宿仙也因冲仑的背叛置身事外，仙盟看上去就是那么的可笑，隐真不攻自破，残余的挣扎反抗最终被同化，信念被斩灭的那一刻，邪即是正。

杨氏发现自己吸食楚铭的精气修炼速度飞涨，就连那弟子也称奇，楚铭的存在似乎就是为她量身定制，照这般下去，不出五年就能聚灵。

那弟子很欣慰，他算是赌对了，在杨氏顺利修炼的过程中，他毫无保留地将毕生所学尽数传授给杨氏，他知自己聚灵境的修为根本拿不到仙拔的资格，所以注定寿命尽时便是他的终点，但传承不会，所以他想以另一种方式让自己延续下去。

杨氏心里清楚，楚铭身上的气是取之不尽的，只要他不死，她就可以一直利用他修炼，当然受此恩惠杨氏自然不会亏待楚铭，给他备了很多好吃的饭食，也经常聆听他的过往，不知不觉已经三年，杨氏已经与他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楚铭想继续活下去，他既然察觉红姬未死，那他就等着，杨氏也答应他，待她大功告成之日一定救他出去，楚铭闻言一笑置之，要知道隐真有十三老祖，照她这样修炼，最顶也就是运海境了，以寡敌众依旧没有胜算，救他这样的大话，就当是心中一点安慰。

杨氏也确实不知修炼究竟有多难，她只觉得在利用楚铭纳气非常简单，她不知道的是凝丹境就很少需要纳气作为基础，更多的是利用寿命去积攒，直到领悟更高的境界化龙飞升达到长生，便是到了长生就已经不敢想象了。

化龙千年可成，但都是需要机缘加身才能得天庇佑，杨氏天赋再好，也只能与楚瑜比肩，而楚瑜只是触碰到了运海境的边缘，她就已经感觉到此生无望化龙了，她没有那样的寿命去争，凡人皆是如此，而仙拔是唯一之举。

楚铭盘算着杨氏即将破境聚灵，想想自己，被一个后来者居上，每当与杨氏的相处渐渐变得郁郁寡欢。

“我很快就破境了，你不为我高兴吗？”杨氏问。

“是该高兴……”楚铭肯定地道，但很快又陷入沉寂。

“你是不是还在想着那只妖啊？”杨氏念在对方这么配合地帮助自己，她承诺道“等我日后达到更高的境界，我必定还你心中所愿！”

楚铭听着只是笑笑，然后谢道“有你之言，你我不亏不欠。”

楚铭意味道“就怕是到了那时，我还是没有能力保护她。”

“我会帮你！”杨氏拍拍他的肩膀。

楚铭心里白了她一眼，真觉得她是不知天高地厚，但还是不打击她为好，免得她失去目标，那种感觉可不好受，楚铭自己是深有体会的。

过了一段时间，等杨氏再拿饭菜来找他时，他就察觉杨氏身上的气息变化，比那弟子预料的还要提前，三年聚灵，这是多逆天的修炼天赋啊！

“恭喜。”楚铭甩出一句。

“多谢。”杨氏今日来好似是炫耀，她不知道的是对楚铭而言很是戳心，这邪修确实强，逆天行之，以命相悖，想来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