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回忆往事:爱而不得(2 / 3)

然亮了起来,在空气中慢慢凝聚成一道虚影——

是宦娘的样子。她穿着生前那件粉色的旗袍,领口绣着鲜粉的兰草,发梢用粉绸带挽着,比在张府见到的淡绿色鬼影鲜活多了。她坐在温如春身边的竹凳上,手里拿着支淡绿色的笔,轻轻在琴谱上修改,指尖泛着淡淡的金光,像撒了层碎星。

“这里该慢一点,”她的声音很轻,像春风拂过琴弦,“你以前总在这里弹快,听着慌。”她转头看向温如春,眼里满是温柔,嘴角带着浅浅的笑,像三年前那个春日的午后,阳光落在她脸上,亮得让人移不开眼。

温如春僵在原地,眼睛死死盯着那道虚影,眼泪突然掉了下来,砸在琴弦上,发出“咚”的轻响。“宦娘……是你吗?真的是你吗?”他伸出手,想触碰虚影,指尖却穿过了她的肩膀,只碰到一片温暖的金光,像碰了碰春日的阳光。

虚影里的宦娘看着他,笑着点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不是淡绿色的水珠,是透明的、带着温度的泪,落在琴谱上,晕开一片淡淡的墨迹。她抬手,想帮温如春擦去脸上的泪,指尖却只能穿过他的脸颊,留下一道浅浅的金光,像在安慰,又像在告别。

“当年我离开张府后,就去了京城。”温如春突然开口,声音哽咽,却说得很急切,像是怕宦娘的虚影突然消失,“我想攒够银子,回来娶你,可京城的日子太难了,我做过抄书匠,当过伙计,甚至去码头扛过货,可银子总攒不够。等我终于攒够了聘礼,回来找你时,却听说你……你已经不在了……”

他的眼泪掉得更凶了,落在琴谱上,和宦娘的泪迹混在一起,分不清是谁的:“我去张家问,张老爷说你是染了风寒走的,可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是我对不起你,是我没早点回来,是我让你等得太久了……”

虚影里的宦娘看着他,眼泪掉得更急了。她伸出手,轻轻按在温如春的手背上——虽然碰不到,却有一道淡金色的光落在他的手上,像她的指尖真的触到了他的皮肤。温如春突然感觉到一阵温暖,像是三年前那个春日,宦娘在梧桐院给他递茶时,指尖的温度。

“她一直在等你。”霍恒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这道脆弱的虚影,“她死后,魂魄没去投胎,一直留在张府的梧桐院,抱着你们一起弹过的古琴,每天都弹你们编的《相思曲》,等你去听。她怕你找不到她,还偷偷来这里,帮你修改琴谱,想让你记得,你们还有首没弹完的曲子。”

温如春的身体猛地一颤,他抓起桌上的古琴,指尖落在琴弦上,原本滞涩的动作突然变得流畅。《相思曲》的调子从琴弦上飘出来,不是之前的卡顿,是带着悲伤的温柔,像春日的雨,落在梧桐叶上,又像秋夜的风,吹过紫藤花,每一个音符都带着思念,飘在茶馆的空气里。

虚影里的宦娘跟着琴音,轻轻晃着身体,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她的身影渐渐变得透明,却依旧坐在那里,看着温如春弹琴,像三年前一样,他弹,她听,阳光落在他们身上,暖得像永远不会结束的时光。

“叮——”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宦娘的虚影突然散成了漫天的金光,像撒在空气里的碎星,慢慢落在琴谱上,落在琴弦上,落在温如春的发梢上。茶馆里的茶烟味似乎淡了些,只剩下琴音的余味,和淡淡的兰草香,像宦娘还在身边。

温如春抱着古琴,哭得像个孩子。他的肩膀剧烈地抖动,眼泪落在琴弦上,又顺着琴身滑下来,滴在地上,晕开小小的湿痕。“宦娘……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

霍恒看着他,心里暗忖:这场跨越生死的等待,该有个结局了。他该带温如春去张府,去见宦娘最后一面,让他们弹完这首没弹完的《相思曲》,让这段郁结的执念,终于有个归处。

“好啊霍恒!你竟然偷偷来处理执念,不带我!”

清亮的声音突然从茶馆门口传来,带着点气鼓鼓的尾音,像被踩了尾巴的小狐狸。霍恒吓了一跳,差点从竹凳上摔下来,怀里的清心玉也跟着晃了晃,差点掉出来。他回头一看,只见青娥穿着件浅碧色的布裙,发梢的淡粉丝带飘得老高,手里还提着个竹篮,里面装着刚买的枣泥糕,正快步朝他走来。

“你怎么来了?”霍恒的心跳还没平复,脸颊却有点发烫——他确实是想先找到温如春,了解情况后再找青娥,没想到被她抓了个正着。

“我怎么不能来?”青娥走到他身边,把竹篮往桌上一放,气鼓鼓地瞪着他,“我在张府没找到你,就顺着清心玉的气息找来的,没想到你竟然敢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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