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在她与红莲之间,让她每一次放软语调、每一次试图靠近,都先一步在心中审度自己是否配得上这份“温柔。”
她看著红莲,就像看著一个可能因自己而受伤的、需要保护的孩子,这份想要抚平她人委屈的“母性”,与自身处境的“尷尬”,和任务指向的“卑劣。”
在她心中交织成一种极为复杂的愧疚,但她依然会去做,不仅是为了任务不至於一开始就崩坏,更是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而破坏少年和少女的感情,事虽难,但她相信自己能够做到。
比起当间谍,她更精通如何哄人。
夜色渐深,宇智波诚独自行走在靠近雾隱村小镇的街道上。
虽然此地並非处於“血雾之里”政策最残酷暴虐的核心区域,但那种长期笼罩在整个水之国上空的紧张、压抑、猜忌的氛围。
依旧如同无形却粘稠冰冷的湿雾,瀰漫在空气的每一个分子里,沉甸甸地压在心头。
街道上行人稀稀落落,且个个行色匆匆,面色凝重警惕,彼此之间保持著谨慎的距离,路灯昏暗,投下长长短短的影子,像是暗中窥伺的怪物。
大多数店铺早早关门熄灯,门窗紧闭,只有零星几家酒馆和旅店还顽强地透出昏黄淡的灯火,在这片清冷的夜色中,透出一种难以言说的萧条、冷寂与不安。
晚风带著水之国特有的湿气,吹拂在脸上,带著淡淡的咸味和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这不是实际的味道,而是一种长期处於紧张氛围中產生的心理错觉,却真实得令人心悸。
宇智波诚的身影在昏暗交织、狭窄曲折的巷道中不紧不慢地穿梭,月光勉强透过浓密的云层,將他孤长的影子时而拉伸变形,时而缩短凝聚。
他的脚步很轻,几乎听不到声音,像是夜色中的一只猫,就在他即將穿过一条尤其狭窄昏暗、两侧墙壁布满湿滑青苔、仅容一人勉强通过的小巷时。
眼角的余光陡然警见前方拐角阴影处,一个模糊的身影以极其惊人的速度,如同鬼魅般无声息地一闪而过。
这速度远超普通上忍,快得几乎只在视网膜上留下一道扭曲的残影,若非他感知敏锐异於常人,几乎要以为是错觉。
然而,就是这电光火石的一警,一种强烈的熟悉感,如同电流般猛地窜过他的脊髓这种熟悉的感觉,绝非源自於此世的任何经歷或记忆,而是烙印在他灵魂深处,来自於上一世在荧幕与漫画中反覆观看,铭记於心的无数记忆碎片凝聚而成。
宇智波诚的瞳孔不自觉地微微放大。
所有的散漫思绪在千分之一秒內被彻底清空拋却,体內的查克拉流转瞬间变得极其平稳微弱,近乎完美地融入周遭自然环境,气息收敛得如同枯木顽石。
他几乎是凭藉著一股歷经无数战斗淬链出的本能,猛地压低了自身所有生命体徵,身形如同真正的幽灵般悄无声息地融入了墙角的最深暗处。
以一种远超平时水准的谨慎和敏捷,急速却又是绝对隱蔽地向著那道身影消失的方向追踪而去。
心臟,在这一刻难以抑制地加速搏动,血液奔涌的声音在耳膜中鼓譟。
刚才那个惊鸿一警的身影...那个长相极为独特到绝不可能认错的模糊感觉..: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