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件事连续犯三次错,就要接受惩罚。”
她顿了顿,能听见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
喉结轻轻滚动,带来一阵细微的痒意。
黑布下的睫毛快速颤动了几下,在脸颊上投下晃动的阴影。
“要是这段时间犯的错够多,”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只剩下气音,却每个字都清晰可辨。
“老师就会在周末............给予严厉惩罚~”
说完这句话,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胸腔里像是关了一只不安分的小鸟,扑棱棱地撞击着肋骨。
她能感觉到血液涌上脸颊,那股热意透过黑布都能感受到。
但她依旧死死维持着表面的顺从与胆怯——
头埋得更低了,下巴几乎要碰到胸口,肩膀向内收拢,整个人缩成小小的一团。
然而在黑布之下,那双看不见的眼睛里,却闪过一丝痴迷的光芒。
那光芒很短暂,像是夜空中划过的流星,却真实存在。
光是想到“惩罚”二字。
她的心跳就忍不住加快,胸腔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悸动。
混合着羞耻、期待,还有一种更深层的、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客望。
幽教师没有立刻回应。
她抬眼望了望窗外。
书房朝西,此刻夕阳正好,澄澈的天色被染成温柔的橙红。
阳光斜斜地照在窗台上那盆文竹上,细密的叶片泛着鲜亮的光泽,每一片都像是用翡翠雕成,边缘镶着金边。
微风拂过,叶片轻轻摇曳,在窗纸上投下变幻的影。
她收回目光,重新落在鸣小姐身上。
月白色的旗袍在渐暖的光线下显得愈发柔和。
金丝眼镜的镜片上反射着窗外的天光,让人看不清她眼底的真实情绪。
“我记得,”她的语气淡淡的,像是在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
“今天正好是周末来着吧。”
这句话说得很轻,却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某个隐秘的匣子。
书房里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一瞬,连窗外的鸟鸣都停了。
“嗯~”
鸣小姐轻轻点了点头。
这个动作很小,几乎看不见,只是下巴极其轻微地向下一动。
乌黑的发丝随着这个动作蹭过脸颊,带来细碎的痒意,像是春蚕在桑叶上爬行。
她的指尖悄悄捻了捻衣角,细软的布料在指腹间摩擦,纹理清晰可辨。
心里的七代愈发强烈,像是一锅即将沸腾的水,表面平静,底下却暗流汹涌。
但她故意压着情绪,用力咬着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才能维持住脸上乖巧顺从的表情。
黑布下的脸颊因为压抑而更加泛红,那红色一直蔓延到颈侧,在白皙皮肤的衬托下,像是雪地里盛放的红梅。
“既然如此,”
幽教师微微挑眉。
这个细微的表情让金丝眼镜微微滑动,她伸手轻轻推了推镜框,镜片后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由你决定好了。”
她手中的乌木教煸轻轻点了点桌面。
“笃。”
一声轻响,清脆而短促,在安静的书房里回荡。
教煸顶端与红木桌面接触。
发出木质特有的、温润的声响。
“这事是现在处理?还是把今天的课业弄完之后再算?”
她的语气平静,像是在讨论晚饭吃什么一样寻常。
“先说好,我建议你弄完之后再接受惩罚。”
她顿了顿,教煸在手中转了个圈。
乌木的表面在斜阳下划过一道暗沉的光泽。
“因为就算现在罚了,”
她的声音里多了一丝不容置疑的严肃。
“后续该完成的课业也不能少。
我不会因为任何原因手下留情,该写多少字,该练多少遍,一点都不能少。”
鸣小姐低着头,没有立刻回答。
她的指尖反复摩挲着裙摆的布料。
杭绸的质地细腻柔滑,在指腹间摩擦时发出极其细微的沙沙声,像是春蚕在啃食桑叶。
布料上的暗纹清晰可辨——那是细密的缠枝莲。
用同色丝线绣成,只有在特定角度才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