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小沙弥合十行礼,转身离去。
我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禅房很简陋,只有一张榻、一个书案和两个蒲团。林法师盘腿坐在蒲团上,看上去六十多岁,面容清瘦,眼神却清澈如孩童。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脖子上挂着一串深色的佛珠,每颗珠子都油亮亮的,显然经常摩挲。
“王女士请坐。”林法师微微一笑,指了指对面的蒲团。
我依言坐下,刚要开口,他却摆了摆手:“不必多说,先把东西请出来吧。”
我一愣,随即明白他指的是佛牌。连忙从包里取出那个用红布包裹的小包,小心翼翼地放在两人之间的空地上。
林法师没有立即去碰佛牌,而是闭上眼睛,手指轻轻拨动佛珠。过了一会儿,他睁开眼,神色凝重:“好重的怨气。这是阿赞术的手笔,而且不是普通的阿赞。”
“阿赞术?”我疑惑地问。
“泰国北部的一种黑魔法。”林法师解释道,“与寻常阴牌不同,阿赞术制作的佛牌往往会加持之力。”
见我一脸茫然,他继续解释:“拉胡是泰国传说中一位被斩首的神明,专司报复与惩戒。用拉胡之力加持的阴牌,威力极大,但反噬也更严重。”
仙家这时在我脑海中低语:“问他,可否感知到制作者的信息?”
我依言提问。
林法师再次闭上眼睛,手指轻触红布包裹,半晌才道:“制作者应该是清迈一带的黑衣阿赞,法力很高。这佛牌中的灵体是个年轻女子,非正常死亡,而且...”
他忽然顿住,眉头紧锁:“奇怪,这灵体上有双重封印。”
“双重封印?”
“一是制作者施加的,用来控制灵体;二是后来有人加上去的,似乎是想要压制它的力量,但方法不对,反而激化了怨气。”
我忽然想起周琳说过,她之前也找过别人处理这块佛牌,但都没成功。
林法师叹了口气:“这就难办了。第二重封印破坏了原有的平衡,现在这灵体既受制于原主的咒缚,又被后来的封印激怒,怨气比普通阴牌要重数倍。”
我的心沉了下去:“那还有办法化解吗?”
“难。”林法师摇头,“除非找到制作者,或者有精通阿赞术的高人,以原法门解除咒缚。强行超度只会适得其反。”
他看了看我苍白的脸色,语气缓和了些:“不过我可以教你一个暂时压制的方法,比你现在用的要有效些。”
林法师从书案下取出一个木盒,里面是些我不认识的草药和矿物。他配了一小包递给我:“这是泰国寺庙常用的圣土,配合特定的经咒,可以加强封印。”
接着,他传授了我一段泰语经文。我念得磕磕绊绊,仙家却在我脑海中重复了一遍,音调精准得让我惊讶。
“你的护法很是不凡。”林法师若有所指地看了我一眼,“有它相助,这段经文的效力会强上许多。”
我心中一惊,没想到他竟能感知到仙家的存在。
告辞时,我给庙里送上香火,送了两份,一份是周林的,一份是我的,有求于人,不能白求。林法师送我到庙门口,临别前又叮嘱道:“记住,每隔七日必须加固一次封印。若是发现佛牌出现裂纹,或是听到异常响动,要立即远离,那意味着灵体即将破封。还有,不要透漏我的行踪,我现在不管世间事,如果不是教授介绍,我也不会见你的,我像林法师双手合十鞠躬三次,以示感谢”
回程的车上,我心情复杂。既为找到了暂时解决的方法而稍感安心,又为无法根除问题而忧心。
仙家忽然开口:“那位林法师,曾在泰北修行超过二十年。”
“您怎么知道?”
“他念诵经文时带有清迈口音,而且他配制的圣土,只有泰北某些寺庙才懂得制作方法。”
我若有所思:“这么说,他给的方法应该有效?”
“至少比我们之前用的要对症。”仙家顿了顿,“但我担心的是另一件事。”
“什么?”
“林法师提到的第二重封印。我怀疑那不是普通修行者所为,而是有人故意为之,想要激发佛牌的威力。”
我背后一凉:“谁会这么做?”
“不好说。可能是制作者本人,也可能是别的黑衣阿赞,想要借此增强佛牌的力量。”仙家语气凝重,“若真如此,这件事就比我们想象的更复杂了。”
回到家,我立即按照林法师教的方法重新封印了佛牌。这一次,过程顺利得出奇。当我用泰语念诵那段经文时,能明显感觉到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