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剑法独绝天下的宗师,如今熟练给鳜鱼开膛破肚,动作利落明快,毫不费力。
温汀澜直直注视着案板上的鱼,江湖上各家武学他都有涉猎,悟性绝佳。
唯独在厨艺,他实在没什么天赋。
菜出锅前他都是先自己尝尝,生怕不小心把徒儿吃出毛病来。
刚开始那几日,他甚至把自己毒倒了三次,后来渐渐熟练了些,试吃没问题才端上餐桌。
如今,吹笙的三餐都是温汀澜准备,偶尔他们出月照阁打打牙祭。
剑院的弟子往日幸在些,还能做食斋撞见温汀澜。
可这后半月,却是连人影都没看到。
门主却是习惯了。
早些年,温汀澜常常五湖四海找高手挑战,十天半月见不到人是常态。
今早撞见提着鱼的温汀澜,着实吓了一大跳,问:“你这是干甚?”
他甚至猜想,这是什么新的提升内力的方式。
温汀澜晃了晃手中的鱼眉眼带笑:“给徒弟补补身体。”
“……”门主喉咙一哽,看着浑身透着烟火气的宗师,憋出一句:“你真是一个好师傅。”
想当年他催着这人收徒,几年没动静。
秉持着眼不见心不烦,门主摆摆手,转身就要走,却看见人折返回来。
“门派库房里,是不是还有一株百年人参?”温汀澜笑眯眯问道。
门主把胡子薅下来几根,没好气道:“那丫头身体虚不受补,人参也是没用。”
温汀没反驳,直说:“我去学堂当两月夫子,换那根人参。”
话音刚落,门主没丝毫犹豫:“成交。”